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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終前的一番話
這一夜,對於巫詭還是雨傑來說都是一個難忘的夜晚,巫詭在這一晚上剷除了他成就霸業道路上最大的障礙,也向世人彰顯了他巨大的魄力,而雨傑則在這個晚上失去了一切,家園,親人等等,而正是因為這些東西的失去而喚醒了一個隱藏在雨傑體內的另一個他自己,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變了, 一團名曰“復仇”的火焰在他的心裡慢慢點燃。
雨傑從他的父親雨皓天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無奈與淒涼,而雨皓天從雨傑的眼中看到的卻是一團火焰,一團復仇之火這對父子竟然在這一刻看到了對方陌生的一面。
“父親,大哥他已經不在了”雨傑沉默了片刻之後低下頭沉聲說道,語氣中無不透著一股入骨的悲傷。
當這短短的幾個字傳入雨皓天的耳中的時候,雨皓天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了悲痛與不敢相信的表情,雨皓天沒有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痛”他竟在一天之內體驗到了兩次,每一次心都是那麼痛,痛可入骨
眼淚再次順著雨皓天的臉頰流下,眼前似乎又浮現了自己教導他二個兒子的場景,那時的雨傑與他大哥雨凌風都還小,雨皓天教他們四書五經,雨傑學著學著就睡著了,只有雨凌風認真的聽著,那時的雨皓天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此後的日子,雨凌風沒有讓雨皓天失望,十歲被人譽為神童,十三歲受到大楚國先帝賞識成為太子的伴讀,十八歲替雨皓天掌管整個雨家, 竟將雨家打理的井井有條,這讓雨皓天多次感謝上天為他送來這麼一個兒子,雨皓天對雨凌風的疼愛不亞於雨傑,所以當大火來領的時候雨皓天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送他們出城,因為雨皓天一心只為他們著想。
可是現在雨凌風竟然不在了他死了雨皓天怎樣都料不到自己的兒子會死在自己的前面,而且就連他的最後一面都來不及見上,雨皓天的心裡似乎還有很多話沒有對雨凌風說過,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
“大哥和我出城之後沒多久就知道了這兒的事情,大哥沒有多想直接帶著我們殺了回來,卻不料中途遭到了京城守衛的偷襲,大哥為了保護我被一支毒箭射中了喉嚨呵,父親,你能體會當時我的感受嗎?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死在了你的面前,但你卻無能為力,大哥死前還想和我說些什麼,可惜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但是我知道他是想叫我快走,去將我們敬愛的父親救出來所以我來了,父親,我已經失去了大哥,我不想再失去你了,父親”雨傑雙膝一彎跪在了雨皓天面前流著淚說道,是的,雨凌風的死讓雨傑明白,自己已經一無所有,再也不能失去他所愛的人。
雨皓天沉默著聽著,眼淚佈滿了他蒼老的臉頰,片刻過後雨皓天抬起手摸著自己兒子那張稍有些青澀的臉說道:“為父是罪人,只有我的死可以彌補為父犯下的錯誤,你大哥死了,你就更不應該回來,為了救一個雨家的罪人而犧牲了雨家的希望,這樣值嗎?”
“雨家權勢滔天,巫詭則野心極大,他不會容忍我們雨家的存在,今日雨家之難,並不全然是父親你的錯,當年雨家得王位之後不知收斂,反倒趁機發展勢力,成為了足矣影響國家的超級家族,從那時起雨家就已經註定了要滅亡的命運,而這顆苦果則是親自由我們的祖先種下,父親,你只是成了吃下這顆苦果的替罪羔羊了而已,要說誰錯了,那就是天錯了,命錯了,這個世道錯了,父親,你又何罪之有?”雨傑含著淚喊道,所說的話卻是屬實。
雨皓天錯了嗎?沒有,他一輩子為雨家操勞,對巫氏一族忠心耿耿,可以說是難得的有賢之士,雨皓天沒錯。巫詭亦沒有錯,他身為一代帝王,身懷大志,想要成就一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業就必須狠下心來,拋棄一些東西,所以巫詭沒有錯,歷史往往就是這樣難以決斷,是對是錯也無任何意義,千百年後,也許後人會給出一個答案。
雨皓天望著自己這個完全陌生的兒子;心裡百感交集道:“雨傑,你從小到大就沒有聽過為父的話,今日你能不能聽為父一回?快走,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為父已經走不了了,我能感覺得到雨家列宗列傳在呼喚著我,我也要去見自己的父親了”
令雨皓天沒有想到的是,對於他這最後一個要求雨傑沒有答應他,雨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站起來說道:“父親,過去的日子我沒有聽你的話我很後悔,如果可以重來我也一定不會再不聽你的話,可是今日請你再原諒我一次,我不得不再違抗你的命令,我要走,我們都要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