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鎮上,回來的時候特地給你帶了兩斤豬肉,就是想著給孩子們補補身體。”張福財說著,啪的一下將手中的荷葉包子拋在身前的桌面上,然後也不顧顧氏的呵斥繞過桌子向竹塌這邊走來。
顧氏咬著牙緊盯著張福財,捏著繡針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剛放牛回來的顧展銘見到張阿福這居心叵測的人又來了之後,他急急的綁好牛,便快速跑了進來,依偎在顧氏旁邊,警惕的盯著張阿福。
張阿福憋了一眼顧展銘,不在意一笑。
見到情況可能有些不妙,溫雅一臉純真的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然後掃了張福財一眼,也向著顧氏爬了過去,小腦袋更是不住的往顧氏的懷裡拱了拱,兩隻小手扯了扯顧氏身前的衣衫,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娘。”
顧氏看著溫雅水汪汪的眼睛,渾身一鬆,不由得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卻沒想到張福財竟然趁著這時,突然伸手一把就抓住顧氏的一隻手,嚇得顧氏一驚之下,手一抖,手中的那根繡針就這麼從手中滑落了。
“張阿福,你想幹什麼?還不快放手。”顧氏回過神來,心頭大怒,連忙對著張阿福大聲呵斥了起來。
“放開我娘!”見此,顧展銘心頭一怒,想也不想,猛的就一口咬在張阿福的那隻鹹豬手上。
張啊福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放開顧氏,反而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顧展銘的身上,將顧展銘踹得滾到了一邊,一下撞在了牆上。
“臭小子,老子好心來給你們送肉來,卻沒想到你們竟然不識好歹,你還敢咬我,真當我張啊福是好欺負的嗎?”張啊福先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顧展銘,嘴中罵叨了幾句,而後又盯著顧氏:
“妹子,你可不知道哥哥這些日子是有多麼的想你,想得哥哥我都快睡不著覺了。乖,嘿嘿。。。,哥哥答應你,只要你乖乖的從了哥哥,哥哥保證以後家裡的一切都由你做主,你看如何?”
“你休想!”
顧氏當然不可能妥協,掄起另一隻沒有被抓住的手,就往張啊福臉上抽過去,不過卻又被張啊福的另一隻手給抓住了。
雙手被抓住,顧氏氣得臉上通紅,但顧忌著依偎在她懷裡的溫雅,沒有動腳踹過去,而是張嘴大聲呼救,以求有鄰居能聽得到,好過來幫她們將張啊福趕走。
被踹得撞在牆上的顧展銘,先是順了幾口氣後,也爬了起來,不過,他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張啊福的對手,聰明的他並沒有在撲過來,而是跑了出去找幫手。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溫雅早已經將顧氏掉的那根繡針抄在了手中。
當張啊福把自己的整個前胸都暴露在溫雅的眼前的時候,溫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掄起手中的繡針,猛的一針就紮在張啊福的胸膛上,又迅速上下掰劃了幾下,而後又快速的拔了出來。
起初,張啊福只覺得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並沒有多在意,但幾個呼吸之後,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低頭一看,臉色頓時嚇得一白。
同時,屋外顧展銘也找到了幫手,只見他正帶著一群村民往屋子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跑在了最前面,第一個衝進了屋子,漢子一進來,就看見張啊福此刻正抓著顧氏的兩隻手。
這還了得,漢子當下便大怒,掄起手中的扁擔就往張啊福背上狠狠的抽了過去。
張啊福遂不及防,捱了一下後,慌忙的放開了顧氏的手,躲到了一旁。
看著後面陸續趕來的村民,張啊福知道,要在留在這裡的話,那吃虧的絕對是他,而且胸膛處正止不住的熱流也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要儘快的離開這裡。
“好啊,找幫手了,哼,咱們走著瞧!”
張啊福捂著胸口流血處,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顧氏懷中的溫雅後,撂下一句狠話,便匆匆跑走了。
見張啊福走了,顧氏緊緊摟著溫雅,忍不住哭了起來。
“娘,不怕!”溫雅安慰到。
顧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感動的看著懷中的溫雅一眼,而後抬頭看著那漢子和眾趕來的村民們道:“謝謝你大牛,還有眾鄉親們,多謝你們能來,不然我們一家三口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漢子名叫張大牛,家就住在顧家隔壁,平時也多有照顧她們一家。
“妹子,說這話就見外了,要不是你肯教我家那婆娘做刺繡,我家虎子那有機會到學堂裡讀書。而且,大家都是鄰居,我們也不能眼看著你受人欺負不是。”張大牛一臉憨厚的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