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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 … ”文卿啞口。

怕她多心才不說,可是現在擺出來,不說好像她見不得人似的。

“文卿,你這隻披著人皮的母狗!虧我那麼信任你,把事情都告訴你,想不到你背地裡調查我,還跟裴融那賤人合起夥來害我!”王律師噹噹地敲著合同,“我知道,你是恨我搶了你的生意。我告訴你,就算不做顧問,裴融那賤人也回不到老米身邊,你也甭想搶回這單!”

文卿被罵得有些掛不住,“王律師,你怎麼說話?你自己願意說的,自己嘴巴不嚴,跑這裡怪我。別說我沒說,就算我說了,又能怎樣?米氏的爛攤子,白給我都不要。你不要在這裡亂吠,讓人聽見掉了身價!”

啪!清脆的一聲響,文卿蒙了。

捂著臉慢慢轉頭看見氣得忽悠忽悠的王律師,她實在沒想到,在這個斯文的地方,這個斯文的女人,竟然伸手打自己——還打在臉上!

王律師一揚下巴,“這只是警告!別以為攀著宋沙就沒人敢惹你,把我惹火了,有你好看!”說完,瞪瞪瞪地走了。

文卿捂著臉,甩了一下頭,腦子裡嗡嗡地亂叫,這是真的嗎?

空曠的辦公室,從緊閉的茶水間傳出隱約的哭聲,斷斷續續持續了很久。快半夜了,聲音才慢慢地停下,抽抽搭搭的,顯得格外疹人。

一陣嘩嘩的水聲,文卿擦著紅腫的眼出來,半邊臉格外紅,還有些腫,細看還有兩根細細的血痕。這巴掌打得,真不是電視裡那種幹聽響兒的,是實打實的萬紫千紅。

哭夠了,文卿拎起書包,沉甸甸的,還有裴融的資料。經此一事,她更不敢把東西放在辦公室裡。

鎖上門,走出大廈。深秋了,又下過雨,冰涼的空氣慢慢冷卻了發熱的臉頰。

裹緊身上的風衣,文卿沒有打車,慢慢地走著。好心被狗咬,就是因為聽了不該聽的。懷璧其罪,不管自己怎麼辯解,這下王律師是認定自己在挾私報復。認定就認定吧,衝這一巴掌,也祝她早日破產,最好讓裴融氣瘋!

文卿憤憤地想著,摸著臉還隱隱有些疼,自己剛才怎麼就哭了呢?太沒出息了!應該當時就衝上去,拿包狠狠地砸死那個臭女人,最好踩在腳下,仰天大笑,“老孃就是算計你,怎麼樣?”那才叫英雄,那才是解氣!

文卿默默地自我安慰著,好像真的已經把王律師踩在腳下。

涼風嗖嗖,她打了個哆嗦,額頭上的汗被風一吹,冷氣嗖嗖地灌進身體裡。腦子持續地嗡嗡著,還有些神志不清。(苗苗手打)

不會是發燒吧?打的?嚇的?真是沒出息到家了。

前面不遠是羊湯館,旁邊是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先喝點兒熱湯壓驚,然後再買點兒藥,有備無患。文卿為自己的打算感動欣慰,小小地安慰一下:看,我還是很會照顧自己的。就憑這一點,那個王律師也不如我。

不如她什麼,她也不知道,但是這樣說下來,感覺很好,精神也振奮起來。 唐哥唐嫂都沒睡,兩人坐在店裡小聲地聊天。看見文卿都很高興,一碗熱騰騰的羊湯,一隻脆生生、香噴噴的燒餅,第一口落肚,原本七零八落的魂魄立刻重組歸位,在五臟六腑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小文,你這臉怎麼了?”唐嫂站在旁邊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一摸,文卿疼得嘖的一聲躲了一下,“怎麼……這是腫了?”

唐嫂不可置信地提高聲調,唐哥也過來,“真的!誰打的?”

手中大勺一揮,文卿發現唐哥的拳頭跟眼前的碗差不多大。

“摔、摔的。高跟鞋絆了一下,摔趴了……唔,正好碰到這半邊。”文卿支支吾吾,低頭喝湯,順便胡嚕了一下頭髮,欲蓋彌彰。

“摔的?還能摔出這血道子?”唐嫂眼尖,一邊說一邊轉身走進裡屋,很快拿出些酒精棉球,“來,消消毒,別發炎了,都在臉上呢,落疤了不好。”

這是正事,文卿自己也沒想到,齜牙咧嘴地忍著酒精的痛,任由唐嫂處置。傷口不大,但是腫起來的地方就不好說了。

“這得多大勁兒啊。”唐嫂嘖嘖稱奇,“你腦子沒打壞吧?〃

“不、不是打的,摔的,摔的。”文卿心虛地解釋。

“算了,當我們都白混的,連打的摔的都分不出來?”唐嫂伸手摸了摸文卿的額頭,“這麼燙?不會是發燒了吧?我看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別腦震盪了。”

“沒事,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老唐,你看著,我陪文卿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