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過得很滿意,甚至哪怕現在調到了冷夜司沒有多大的官位,但與那些人一起,他總覺得自己找回了一些失落已久的安全感。
尤其最近數年對自己修行的功法有了新的領悟,找出了可以讓自己更快提升的輔助手段之後,他的行事就變得更加謹慎。
在一路默然的走到二層之後,他依舊沒有除下頭上戴著的斗笠,而是向周圍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才拉開房門。
房間內的設定也相當簡單,房內的空間倒是不算小,一個僕人模樣的人正在窗前,安靜的為他打理盆景。
沒有任何的言語,秦天一步跨入了我方,等到身後的簾子垂落,他才輕噓了一口氣,摘下了頭上的斗笠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這六年來,秦天保養得極好,面色紅潤,只是與以前相比,微微瘦了一些。其實,為了博取章敬堯的信任,他的確是比在潯長風手下的時候賣力了許多,甚至有兩次險些喪命,這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從這裡剛好可以看到廳內的窗戶,那窗戶前的僕人身體輕微的搖晃,搖晃得很有節奏,讓休息的秦天覺得很舒服。
然而不多時,他的心中卻是自然的浮起陰寒的感覺。
他覺得這個房間有些冷,似乎有什麼在盯著他一樣,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無數個從噩夢中驚醒的夜晚,就是這樣的感覺縈繞身邊,讓他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他霍然睜開眼睛,看著那個窗前的背影,他突然不敢肯定什麼了似得,冷聲道:“你過來一下。”
“正有此意。”窗戶前,臉上滿是陰寒之色的潯仇轉過身,看著房間內的秦天,說道。
他的聲音很平靜,帶著淡淡的嘲諷和快意。秦天的腦袋一瞬間就有些隱隱作痛。
他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名面目清秀的少年,但是這名少年的面容和語氣卻是讓他覺得十分怪異,就像是相隔了許久,終於在他鄉和故人見面一樣的神氣。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想這名少年到底要做什麼,而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對方的來歷。
“你是誰?為何跑到這裡來,房間裡的人哪去了?”秦天儘量保持平靜,輕聲問道。
潯仇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秦天,六年前,衛國公府邸的侍衛隊隊長。”
秦天的面色漸漸蒼白,這是他最不願想起和提及的舊事,更讓他心神震顫的是,這些舊事只有他平時最為親近的人才有可能知道。
“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做什麼?”他強行壓下心中越來越濃的恐懼,問道。
潯仇感慨的看著他,輕聲說道,“我是你的一個債主,今天過來找你,是想向你收些舊債,有些事情過了六年,的確是拖得太久了。”
聽到這些言語,再加上他手上掌握的資訊,秦天的手腳更加冰冷,他張了張嘴還想再問些什麼。然而他只是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的聲音,他面前的少年便已經動了。
潯仇看似瘦削的身體裡,突然湧出一股澎湃的力量,他整個人如同一道劃破了夜空的雷霆一樣,眨眼間便是到了秦天的臥房之內,他的下手速度簡直快到了極點,秦天曲起的指劍距離潯仇的胸膛還有兩尺遠的距離時,他的手掌已經扼住了對方的脖子。
潯仇稍稍用力,秦天那催動的指劍便消失殆盡,秦天更是未料到眼前的少年居然有這等修為,臉色有些慘敗,右手掌這才無力的放下來。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你到底是什麼人?”在凝滯了數息的時間過後,他終於強行發出了聲音,嘶嘶的呼吸聲,就像一條瀕死的毒蛇在喘息。儘管之前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名字,但秦天還是有些不相信。
“六年前,你不過是二重陰陽境的修為,現在卻到了八重,以你的天賦體質而言,有今天的成績也算不錯了,看來章敬堯對你倒是不錯。”潯仇在秦天身上點了幾下,將他體內的陰陽二氣與行動封住,在秦天的對面坐下,他認真的看著秦天,但那眼眸中湧動的,分明是殺氣。
“當年衛國公待你也算不薄,若是為難來臨樹倒猢猻散還算是情有可原,但你這種賣主求榮,甚至不惜下毒的內奸,的確是該死了。”
潯仇不斷的輕聲說著,同時他伸出手掌,緩緩地貼在秦天身體上,頓時,秦天感覺到自己的骨骼像是火燒的一樣劇痛難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吞噬他的身體,甚至包括體內的陰陽二氣與靈魂。
“幽冥魂術,你是潯秋?!”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