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不願意你也甭再找她了，鬧大了你那蠻橫的未婚妻非得折騰死你！”

程旭笑得有點賤，誰說不願意就甭找她了？他還非得拿下她不可！

“瞧你這話說的，她是惑都的駐唱歌手，粵語歌唱得特好聽！常混惑都的人都知道她從不對男人笑，除非冷笑，可越是這種挑戰性的妞我就越喜歡，光是想想就覺得拿下她會很有成就感！要不，今晚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一個賣唱的敢甩你臉子？”寧九夜的眉稍動了一下，帶著深究的目光將程旭從上看到下。

“別這麼看我，她絕對是乾乾淨淨的，據說，有人罩著她，還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程旭尷尬地輕咳一聲。

——

晚上十一點，寧九夜才姍姍來遲，惑都內，昏暗的燈光下已聚滿了寂寞男女，入眼的全是橫陳的**。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巧碰上墨瞳在唱粵語歌《白玫瑰》，低沉的嗓音有著不符年齡的滄桑，化著濃妝與摘星樓所見的清純女子完全是兩個模樣，寧九夜下意識地將墨瞳拒絕程旭當成欲擒故縱。

和許多人的看法一樣，混跡夜場的女人，哪怕相貌再清純，也不足以抹滅吃青春飯背後的骯髒交易。縱使他是寧九夜，也不免會有這麼“俗”的想法。

進了約好的vip包房，蘇向陽正和他女伴對唱情歌，程旭在喝悶酒，穿制服的包廂公主戰戰兢兢地為他倒酒，沙發上放著一大束藍色妖姬。

寧九夜嗤笑道：“嗤，裝什麼憂鬱呢，那女人在唱歌。”

程旭瞭然無趣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和他們經理說了讓她就過來，唱完這歌就差不多了。”

“得不到的從來矜貴，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寧九夜欠揍地笑著唱墨瞳剛剛唱過的歌。

引來蘇向陽的側目，這歌是他堂弟蘇向唯的最拿手的，每次出來玩，蘇向唯深情演唱這首歌，隨行的女人無一不以為他是個專情卻得不到愛人的人。

“九夜，你丫被唯子附體了吧。”蘇向陽瞟了寧九夜一眼。

“小爺剛進來的時候聽到程旭看上那女人在唱這歌，唱得不錯，和唯子不差上下！”寧九夜帶著笑挑了下眉，意有所指地看了程旭一眼，“得，等會讓她唱幾個曲兒給小爺解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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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差點毀了他

蘇向陽的眸光深了幾許，這是他第二次來惑都，想不通蘇向唯買下惑都出於何意，賺不到幾個錢，他也不稀罕這麼幾個錢，若說純屬因為興趣吧，他又不管惑都的事兒。

“明兒個問問唯子，我還當他買下惑都只是玩玩，現在都三個年頭了……”蘇向陽不經意地提起此事。

這話一出，立刻引來程旭與寧九夜側目，惑都是蘇向唯的？難不成，罩著墨瞳的人就是蘇向唯？

程旭脫口而出：“唯子是惑都的老闆？他從來沒和我們提起過，每次哥幾個出來玩，他都沒說來他的場子玩！”

蘇向陽挑了下眉，一臉心知肚明，“甭說是你了，就連他爸媽都不知道！今天你不約我來，我真快忘了還有這麼回事！”

程旭還想問什麼，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見包廂門開了，墨瞳面無表情地跟在林經理身後。

林經理陪著笑臉，“顧少，墨瞳來了。墨瞳，認識一下，這是顧少，中間那位是蘇少，裡邊那位是寧少……”

人一進來，蘇向陽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墨瞳，原來如此。

冷眼瞥向林經理，蘇向陽居高臨下地抬起下頜，一臉陰冷的笑：“墨瞳，認識九年的老故人了，還用介紹麼？林經理你可以出去了！”

“故人重逢是該好好敘箇舊，那我就不打擾了！”林經理這種混跡夜場多年的人能不滑麼？識趣地對一旁的公主說：“陳雪，你也出去。”

包廂裡頓時安靜下來，蘇向陽帶來的女伴充滿敵意的眼神在墨瞳身上亂瞟，像是沒長骨頭一樣倚靠在蘇向陽身上，嬌媚地笑著：“墨瞳，怎麼不叫木然？一點表情都沒有，真是無趣。蘇少怎麼會認識這麼無趣的人？”

蘇向陽不悅地蹙眉，微慍道：“墨瞳，你在惑都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