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下去的,只是主人每年撥下來的龐大搜尋經費。
除了買吃、買喝、買奴隸和買搜尋工具外,剩下的全都是他們的薪水。
初步估計,他們每人每年最少有五百萬美金的收入,這可比混角頭有“錢”途多了。不過就是日子有些悶。
在這裡,每天眼裡看到的除了海、還是海,簡直是要憋死這群大男人。
難得出現一個龍非可以幫忙頂著,他又不要求分錢,斧頭一幫人要不把他利用個徹底,那就是天下第一大呆瓜了。
加上龍非和水姚又老實可靠,現在他們已隱隱成為那二十三位老大外,第二十四與二十五位頭頭了。
而且所有的奴隸也都很高興,他們的日子改善、生活好過了,哪還能不開心?
唯一對此感到不滿的只有老派西了。
因為龍非和水姚的關係,他的地位越來越搖搖欲墜。
老派西又開始暗地裡監視水姚,而且這回連龍非也沒放過。他才不相信世上有這麼誠實可靠的人,他一定要找出他們的弱點,重新奪回自己的地位。
而這一晚,他終於找到了機會。
也許是好日子過久了,龍非和水姚的戒心不再這麼重,趁著半夜三更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溜出專供奴隸們休憩用的大通鋪,來到礁岩洞口,背靠著背坐著看海。
明月當空,冬曰將盡,大地又將迎來生氣勃勃的早春,但他們的臉色卻陰沉得像死了爹媽。
好半晌,他們誰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各自嘆氣,一聲又一聲。
然後——
水姚無忍不住開了口。“告訴你一個壞訊息。”
“如果你是要說這裡沒有無線電、沒有計算機、沒有任何辦法與外界聯絡,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除非我們能想辦法上到陸地,否則我們絕對沒有辦法連絡任何一個人來救我們。”
“但我們不是監工,沒有自己的船可以離開這片海域。”
“就算用偷的。我也不會開船。”
“我會開船,但那些船都被守得緊緊的,單憑我們兩個,甭說偷到船了,多靠近幾步都會被打成蜂窩。”
“難道我們要老死在這裡?”她想哭。
“這裡每三個月會有艘補給船來補充清水、食物,如果我們能想辦法買通其中一個人,或者弄點手腳讓他們幫我們把訊息傳遞出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等三個月一次的補給船啊!”她扳著手指數了數。“離最近一次補給還要一個多月呢!”
“唉!”他嘆了好長一口氣。
“為什麼我們會這麼命苦?”她半轉過身子,抱著他的胳臂,眼淚真的滴出來了。
他能說什麼?除了拍拍她的背安慰她之外,他也沒轍了。
老派西在暗地裡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之所以沒聽完整是因為海風很大,而他們說話的聲音又時大時小。
不過這也夠他捉住他們的把柄了。這兩兄妹果然不是好貨,居然想偷船溜走,老派西馬上告密去了。
他太興奮了,沒發現他離去後,身後那四隻眼睛原本黯淡的神采盡消,變得亮閃閃,幾乎可以媲美天上的月亮。
另一邊,斧頭一聽到老派西的告密,心頭是半信半疑的。
他知道老派西一直對龍非和水姚很有意見,覺得這對兄妹威脅到他的地位。因此在他看來,這純粹是老派西的自私心態在作祟。
而且之前老派西密切監視水姚的時候,明明說水姚一切正常,怎麼這時候就改了說詞?這分明是自打嘴巴。
所以斧頭也沒連絡其他人,就獨自跟著老派西來到龍非和水姚看海的地方,靜靜地聽著他們兄妹的對話。
“大哥,你說,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跟外頭連絡?”想不到斧頭和老派西一到,水姚立刻說了句關鍵話。
“不知道。”而龍非的回答也簡單明瞭。
斧頭心頭暗疑,他也是混過一方角頭的,自信有一番看人的眼光,難道這回真的走了眼?
他不再隱藏身影,筆直地走了出去。
“你們想對外連絡?”他悄悄地按住了腰間的槍,一旦龍非和水姚有任何不軌動作,他立刻收拾他們。
而老派西則在一旁偷笑著,等待這兩塊擋路石被剷除掉。
然而他們作夢也沒想到,龍非和水姚居然一同站起來,對著斧頭深深一鞠躬。“斧頭老大好。”這也是兩兄妹見到二十三位老大必行的禮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