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行就是能行,怎麼,是信不過我的眼光,還是不想受這份累啊?”桑晚秋又開起了玩笑。
“不是,不是,好吧,那,那錦書就應下了。”
“一言為定!”桑晚秋偏頭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妙歌,補上一句,“以後錦書晚上回家後可以教教妙歌這算賬的本事,讓他也學學。”
妙歌笑不出來了,他最頭疼的就是看書寫字算賬了,小的時候也曾有一段時間進過學堂,不過不是他把夫子氣得跳腳,就是夫子把他罰得直哭。
妙歌一想到還要受那個罪,心都顫了,立時忽閃著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望向桑晚秋,希望她能收回成命。可是桑晚秋卻閉目假寐,不去看他。
妙歌欲哭無淚,心說他再也不在小姐和錦書哥哥說話的時候偷笑了還不行嗎,不要讓他學算賬呀!
只是桑晚秋說話卻是極少反悔的,這苦頭他是吃定了。
第6章 06 攪局的來了
於是三個人一個悠哉、一個苦惱、一個歡喜地來到了桑氏雜貨鋪。
對於鋪子的名字到底要不要換,桑晚秋也很糾結,可惜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只得先這樣對付著用了,倒也顯著自己念舊。
開了鋪門,錦書和妙歌又把鋪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辰時過後,一些老主顧陸陸續續上了門,錦書向桑晚秋一一作了介紹,然後便忙著和妙歌招待他們。當然,還有一些不算熟識的人也來了,只是她們的眼睛卻一直往外瞟,很顯然,是在等待蘇大家的到來。
“王老闆,你也來了。”綢緞莊的柳老闆衝著剛進門的一個身材魁梧的女子打了個招呼。
“喲,柳老闆,老久不見呀。”被喚作王老闆的女子笑呵呵地拱手回禮。
“王老闆怎麼會來?沒聽說你和桑家有生意往來啊?”
“以前沒有,以後說不定就有了喲。”王老闆壓低聲音貼著柳老闆的耳朵說,“這不是昨日去了劉家嘛,有幸聽了蘇大家的新曲……”
“新曲?”柳老闆一激動沒壓住聲音,惹來周圍人探詢的目光。
“咳咳,是啊,蘇大家唱了一首新曲,而且我聽說他第二天要來桑老闆這裡獻唱。”王老闆見已經引來別人的注意,索性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蘇大家要來獻唱?”
這一下不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一個個再也坐不住,全跑到門外去等著了。
桑晚秋看著這些人的舉動心中不免有幾分欣喜,看來去請蘇清還真是去對了。她正想著,就聽旁邊的人喊道:“快看快看,蘇大家到了!”
遠遠望去,確實有一頂藍布小轎正向這邊而來。眾人忙整理衣冠,翹首等待。小轎走得近了,一些人便開始你推我搡悄悄地往跟前湊,想去獻個殷勤。
這裡離縣城較遠,難得有這麼個俊美的人,冷雖冷了點,卻有一副好嗓子,收在家裡做個小侍,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不能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打的這個心思,但是那些特別積極的絕對是因為有這個想法。
桑晚秋表面上仍然十分和樂,實則心裡對這種行徑很是厭惡。在上一世她看多了男人花心的醜陋嘴臉,對於感情越發地謹慎和內斂,穿到這樣一個以女人為主導的國度,她更是半點也不想沾染這種習氣。
“原來不是蘇大家。”走至最前面的一個人抱怨了一聲,眾人這才注意到這頂轎子的轎簾上繡著一個“丁”字,只是因為位置偏下而且字比較小,所以不太好看出來。
桑晚秋看到這個“丁”字自是已經知道來人的身份,卻不明白他這時出現意欲何為。
丁子如頭戴紗帽扶著小廝的手下了轎,儘管眾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不過從這一身華貴的衣飾以及那優雅的舉止上,卻不難猜出他定是出自大戶人家。
桑晚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走上前,行了一禮,道:“丁公子不約而來,桑某榮幸之至,請先去內室稍坐。”
丁子如微微福身,回道:“桑小姐鋪子新開張,子如怎能不來?還請桑小姐不要責怪子如的冒昧。”
“豈敢豈敢,錦書,帶丁公子去內室。”
錦書應聲走過來,將手裡拿著的托盤遞給妙歌,對丁子如施禮之後,引著他們主僕去了內室。
眼見著吉時就要到了,蘇清卻連個人影也沒有,眾人不禁有點懷疑他今天究竟會否出現,有幾個本身就是為了看蘇清而來的人已經因為等得不耐煩而提前請辭了。留下了的人要麼就是和桑家有關聯的,要麼就是對蘇清極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