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還在兀自播放,然而和她們沒什麼關係,在舞曲的伴奏聲中,她們坐到了圍觀席,交頭接耳著談趣風聲:“那你就把總裁晾一邊兒了?”
季七夏的一句話讓她特別驚訝,錯愕了一聲:“啊?”毫無心理準備地接受著好朋友給的另一個訊號。
“總裁很喜歡你,離笙你知不知道?”七夏緊張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然而卻令她心裡七上八下。
她輕聲呢喃,“七夏……”轉頭看向了還在遠處的他,然後又敘說:“他也這麼說!”心中若有所思略帶一絲稍減微消的惆悵。
“所以,你被告白了?”季七夏歡喜地隨她確定,似乎她比冷離笙還要高興。
而冷離笙並沒有開心,有的只有更多的尷尬和難為情。
“七夏,你別亂說!”她低垂著頭,心中如有負擔累累重重的擔憂。
等她抬起頭來看,季七夏已經喝得醉倒在長桌之上了,冷離笙一個人在嘴裡喃喃著:“我說怎麼沒動靜了!”然後伸手輕撫過她的髮際,“額頭有點燙啊!”
她這也是頭一次遇到喝得爛醉如泥的朋友,這一境地簡直糟糕透了,“這!這可……”她正在為怎麼把季七夏帶回去而在擔憂的時候,在她想得焦頭難額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怎麼眼見著這麼熟悉呢?
冷離笙眨巴著眼,呆呆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差一點都要把她的好朋友還醉倒在這桌上的事兒給忘了,最後,還是他提醒。
這個俊朗明秀的男人好像是從詩篇古畫中走出來的,文秀格拘間有萬分的神采飛奕,俊秀裡爽朗英姿煥發神光,孤冷傲世之間讓人見了心生敬畏卻又想要靠近。
他指了指倒在長桌上的女孩,看著冷離笙一眼,就兀自把睡得死沉的季七夏給帶走了。
“歪!”冷離笙叉著腰,一邊兒叫住他,腦海中心生一念,續而回想著:“咦!他不就是住我家對面的那個脾氣怪異的傢伙嗎?好看是好看,只是,我都還不知道他叫什麼?”
擎止簫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她,嘴角浮現一個好看的酒窩,白皙地整張臉一時間給染上了一縷溫暖的陽光。
“你……你把她放下!”她氣呼呼地叉著腰,以為他是要劫走七夏的壞蛋。
只是忽然季七夏迷糊的睜開了眼,聽見耳際恍惚閃過冷離笙的聲音,轉而撲閃著幾下,眨巴著眼,注視著她,輕幽說道:“離笙!他是我表哥!”淺淺的低語完又悄然輕合上了眼,擎止簫看著冷離笙,沒有說什麼,轉過身去遠離了大廳,只留下冷傲的身影越來越遠。
“唔……”她眨了眨雙眼,彎彎的睫毛好像在說話,一個人孤獨的穿過了人海,走出了舞會的現場。
外面天空中的雲朵飛得很遠,純白無暇的綿軟如花如糖,外面的街道來往行人都在趕路,偶爾也隨處可見那些在享受生活感受路的旅者。
站在大廈的門口,涼風陣陣吹過臉龐,清爽的一縷縷渲染著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