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從他那次以神秘人的身份給警方發郵件開始，雖然梁笑棠不知道蘇星柏究竟是用什麼手段得知關於杜亦天的販毒的資料的，可是那麼做卻是實打實的為了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再到這一次辣姜的事件，一開始梁笑棠的確沒有深入去想，可是當他發現蘇星柏的舉動很可能已經引起警方密切關注的時候，事情已經回不了頭了。蘇星柏也等於是暴露了。

事實上他有更直接的方法去拉垮辣姜，不過他卻再一次為了他，嗯，選了最麻煩的一條路。想到這裡，梁笑棠心裡還是甜絲絲的。

順理成章的，蘇星柏只能選擇跟警方合作這條路了。這的確是梁笑棠想要的結果，不過他卻有點擔心蘇星柏其實想要再拖多一段時間。

兩人相擁而眠，梁笑棠卻睡不著，不是因為懷裡的人讓他心猿意馬，而是關於蘇星柏之前說的話。

“睡不著？”或許是梁笑棠的反應影響到了蘇星柏，此時蘇星柏的聲音有點喑啞，帶著點鼻音，似乎快睡著了。

“嗯，”梁笑棠往蘇星柏的方向靠了靠，收攏了手臂，“我在想，你是真的而願意和警方合作吧？”

蘇星柏調整了一下位置讓自己更舒服，“……有條件的。”被子裡已經很溫暖，不過被子外溫度依舊不高，比起寒冷，蘇星柏自然更喜歡熱乎乎的地方。

“我的上司怕是很快會找到我，那我要怎麼跟他說？”梁笑棠在糾結著蘇星柏的態度，他口中的條件，究竟是什麼？

“你想這麼多幹什麼，”懷中的蘇星柏的聲音悶悶的，“見步行步唄。”

喂！他不是在說這個啊！梁笑棠嚴重懷疑兩人是不是在雞同鴨講。

“你究竟要什麼條件？”過了一會兒，梁笑棠忍不住問出口，卻只聽見懷裡傳來穩定而綿長呼吸聲，卻沒有再給他任何回答。

不是吧？睡著了？梁笑棠伸出手戳了戳蘇星柏的臉，隨即發現這人真的睡著了。梁笑棠深深撥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算了，這人都說見步行步，他也不想了。梁笑棠無比苦逼的想。

☆ ☆ ☆

蘇星柏的資料擺在了鞏家培的眼前，不說很詳細，但下屬們已經盡力了。而鞏家培自己也有八九成確定神秘人的身份，如果說不是這個人，他還真找不到誰比這個人更符合神秘人的形象。

唯一的疑點可能就是……這個人太年輕了，之前還是義豐的中層，卻可以插手到進興的事情上嗎？

但這個人如果是為了上位，那麼第二次給警方警告究竟是為了什麼？還有之前把杜亦天的販毒的關鍵資料交給警方，姑且不說他究竟是怎麼得到的，可他的舉動又是為什麼？

之前那次他做的很乾淨，完全讓警方毫無頭緒，可這一次卻突然改變了策略，似乎好順便抱住了他們警方的一個臥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失策了？還是故意引起警方的注意？鞏家培傾向於後者。

他的目光移向了蘇星柏資料上關於梁笑棠的一些照片和描述，上頭說兩人過從甚密……好吧，照片上兩人曖昧的交疊倒是讓人覺得有點奇怪，蘇星柏當時似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從警察學堂裡退學。在那之後，梁笑棠出來做臥底，蘇星柏與他之前的友誼似乎又開始了一段新的旅程……照片上的兩人一起坐在餐廳抽雪茄吃晚餐，看起來相談甚歡。

這究竟是哪裡有不對呢？鞏家培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好一會兒，鞏家培拿起電話撥打給梁笑棠的上司。

☆ ☆ ☆

接到上司電話的梁笑棠並不驚訝，反而先發制人的告訴上司，他對神秘人的事情有頭緒了，不過仍需確定，於是兩人約好了相見的時間後，梁笑棠掛上了電話。

從被窩裡出來，蘇星柏還沒醒，梁笑棠先去刷牙洗臉，然後下樓買早餐，回來的時候蘇星柏已經坐在客廳裡看新聞。

“co哥，我買了早餐給你，第一天當話事人啊，煮雞蛋合不合胃口啊？”梁笑棠說著解開外賣袋子，還真從裡面摸出了一個煮雞蛋遞給蘇星柏。

“讓進興坐管給我跑腿買早餐，我不賞臉豈不是不給面子？”蘇星柏接過雞蛋剝殼，“怎麼起得這麼早，還這麼有興致買早餐給我吃？”

“喂，我買過很多次早餐了好不好？你這裡沒有廚房而已，如果有的話，我就親手煮了。”梁笑棠翻了個白眼，“剛才我上司打電話給我，叫我去見他。”

“你們也只有在這種事情上有效率，”蘇星柏毫不客氣的吐槽道，“其他更緊急的事情總是跟那些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