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四下摸索,無法站牢,好不容易摸到他的手,便緊緊攥著,不放開。
黑暗裡可以將慾望放大,徐斯清晰地感受到身體真實的反應,在酒精的催化下,要逐步逐步吞沒他的理智。
如果對面的女人理智一些,應當速速離開。
但是江湖貼了上來,揪住了他西服的前襟,彷彿想在黑暗裡仔細瞧清楚。
徐斯握住她的手,承擔她的重量,被她逼得步步後退,再要倒入床上的前一刻,他問:“江小姐,你知道我是誰?”
江湖咕咕噥噥,口齒不清:“徐——”
原來她知道。
徐斯又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這一次江湖把話講清楚了:“你覺得我漂亮嗎?”
她問好,又抬頭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瞬間的激情,可以燎原,而黑暗,助長了激情,可以不問原因地肆意地去燎原。
徐斯推高了她的船領上衣,扯開裡頭的襯衣,就坐在床沿,吻著她的腹她的胸。
江湖的身材不錯,原來她穿著蕾絲胸衣,輕輕軟軟,讓他很直觀地就感受到她胸口的溫度。
徐斯反身將江湖壓倒在榻榻米上的時候,又聽見她迷迷糊糊地問:“這裡是五樓?這裡的窗子是不是能看到懸崖上的朝陽?”
他胡亂應和,忙於舔舐吸吮她的身體。
全憑感官的反饋,他能知道她也有一身絲滑的好面板,正是嬌生慣養出的出水芙蓉,該豐腴的地方一點都不含糊。
酒香和女性的體香,如同日本海上的完美風暴,一波接一波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徐斯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甚至在想也許這位失去父親的孤兒需要撫慰,故此選擇一種極端放蕩的方式來發洩。
他褪去了江湖的長褲,把手放在那一點敏感的地方,她的慾望之源,誠實明白表示出她亦有此渴望。
徐斯微微支起身體,先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還是又給了江湖些許考慮的時間。不管她有多醉,她都有是否繼續下去的主動權。
但江湖沒有動,她把臉埋在枕頭裡,讓徐斯沒法看清楚她在那刻的表情。
實則徐斯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江湖就好似感到被閃電灌頂,直逼逼地劈去她些許清醒意識,人更迷惘,只能跟著感官行動。或許她已無力去分辨其中陳雜的百味。
徐斯在進入的時候,感到了江湖的退縮。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胸,感受到她的心跳。至少兩個人的身體都是誠實的,律動和呼吸都是急促的。
她是清醒地,自願地,荒唐地在同他發生了這樣的關係。
那麼,且先好好一通享受。
整個過程中,徐斯流了汗,江湖似乎也流了不少的汗,臉上都是溼漉漉的,像被雨水打溼的蘋果。
但是到了半夜,她讓他差點當了殺人嫌疑犯。她還一改先前的沉默和迷糊,變得伶牙俐齒,竟然能把握話語主導權。
徐斯按住江湖,看她氣喘的胸脯漸漸平靜,不再言語。
窗還開著,他轉頭看看窗子,再看看床上的女人,異常惱火。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扯了毯子過來把江湖裹了個結結實實,江湖就是個破麻袋,隨他便。但他還不敢掉以輕心,又撈起自己先前隨意丟棄在地上的皮帶,把江湖連手帶腰綁了個結結實實。
等他再抬頭望向江湖,藉著月光看到她竟然閉上了眼睛,臉蛋紅撲撲的,真是蘋果正熟透,同剛才在他身下婉轉呻吟一個樣。
這樣一想,徐斯又懊惱又憤慨,坐起來穿好了褲子,又穿好了襯衫。
這時候,門“卡擦”一聲,被開啟了。
外頭有人低聲問:“徐斯,你在嗎?你怎麼把房卡插在外面?”
這位半夜的不速之客竟是洪蝶嬸嬸,她“啪”地一下扭亮了燈,然後走了進來,手裡還捏著房卡。
徐斯這時堪堪才立定,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和燈光炸了一個猝不及防,用手往眼睛上微微一擋。
洪蝶才是大吃一驚。
面前的地毯上躺著女人的外衣內衣,而女人躺在徐斯的床上。面對眼前混亂情狀,她只一眼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洪蝶來的正是時候,也正不是時候。她是又氣又惱,伸手拽了徐斯就到門外,又將門虛掩起來,而後目光嚴肅,盯牢他。
徐斯用手擋一擋長輩利劍一樣目光,解釋:“她剛才想要跳窗。”
洪蝶還是嚴肅地凝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