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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有工作人員一樣穿騰躍自產的中國紅系的運動服和膠底鞋,把劉海捋到頭頂,用一枚銀色髮卡別住,留出光潔的額頭,更加顯得眉尾飛揚,眼波流俏,雙頰映輝。

人,是精神煥發的人,春風得意得毫不謙虛。同上一回在此國相遇的她已經判若兩人。

她簡直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徐斯想擁抱她,但此地是公共場所,真剎風景。他問江湖:“帶了禮服嗎?”

江湖答:“帶著一兩套簡陋的小禮服。”

她的精細在他的意料之內,笑說:“亂哭窮!今晚就請穿著你‘簡陋’的小禮服再辦趟公事。”

江湖話頭醒尾:“大領導要宴請?”

她的神態都透出聰明活潑勁兒,徐斯想即刻就親到她的腦門上:“大領導今晚要宴請在日的中資企業大老闆們,想不想去軋一腳?”

江湖孩子似地把聲音拖長:“想……”

她穿得這樣孩子氣又這樣孩子氣地撒嬌,就如百隻貓爪在他的心尖上撓。徐斯瞅住她老半天沒回過神來,很不想就此離開,可又不能忘記下午的重要會談。

道別的時候,他握住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上,彷彿一把羽毛騷動了她的心,很癢,但是需要以矜持噤口。他還幫她在附近的料理店叫了一份定食,囑咐:“再忙也要吃午飯。”

需不需要像父親似地這般提醒?江湖竟然感動,但不可形於色,暗壓入心底。然,才剛道別,就已開始盼著晚上的見面。

最後一天會館提前關門,三天來的回報讓大夥士氣很高昂,結業鈴聲響起,大家高叫“烏拉”。

莫向晚同張盛都催江湖快些回去準備晚上的晚宴。

江湖對現場外援勞力莫北笑道:“那隻能請外援莫先生代班了。”外援莫先生笑著應承,好好先生的樣子。

莫向晚告訴她今晚同先生去伊豆泡溫泉,江湖當然放行。

她火速回到酒店,洗了澡換了裝,又去酒店附設的美容中心吹了頭髮,讓劉海蓬蓬地偏向右邊,同髮尾一色微微翹起來,頗顯俏皮。

再回到房內化妝,狠下了一番功夫,出來的效果把自己也驚豔到。

江湖想,真是太久太久沒有這番出挑靚麗,拿出必得豔冠群芳的勢頭了。

她翻了翻帶來的小禮服,真是巧合,有一條是當日在CEE CLUB見洪蝶的MIUMIU的白色小短裙,但現在整體一瞧,白色過素,怕在這樣背景的晚宴上反觸人目,便又翻找出一條黑色的John Galliano 緊身V領長裙。

徐斯在酒店大堂看著一襲長裙的江湖,差一點點窒息。

他一直知道江湖盛裝的時有娃娃般的嬌憨美,有時加上她天生的任性和高傲,會有一番很逼人的囂張氣焰。但是,他從不知道她其實也可以在嬌憨中有逼人的性感。

這條長裙裁減實在得體,V領邊緣緊貼胸線敞開,她的鎖骨她的胸溝恰到好處地露出來,但絕不暴露,腰部的褶皺收的很好,裙線流暢而下,緊貼臀線,自小腿處再散開去。分明的曲線,告訴別人她是如何曼妙。

他的眼在她的身上流連好一會兒才抬起來看向她的臉,發固然風情萬種,修飾過的眉眼也當得起明豔照人的講法,唇色更加熱烈如火。

徐斯不曉得該如何反應,這一隻嬌豔蝴蝶欲振翅而飛。

但“蝴蝶”還有憂心,江湖走到徐斯跟前問:“這是前些年的舊款,會不會太過時了?”

徐斯挽起她的手,真心說:“怎麼會?”她手指上帶著CHANEL的山茶花戒指,一點細節都沒有放過。他將她的手挽到自己的臂彎裡,想,帶到任何場合,她都會讓聚光燈照耀過來。

事實上的確如此。

徐斯攜江湖齊齊出席在麗思卡爾頓酒店宴會廳的晚宴,引起的矚目絕對在他的預料之內。

他們一進場便有人竊語:“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老江的女兒氣勢不減當年。”

也有人知曉些內幕的:“據說把個鞋廠搞得起死回生了,算不算虎父無犬女?”

當然也免不了閒言碎語:“還不是借到好風入青雲?徐家的青年才俊春風正得意。”

江湖統統不放入耳內。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是非黑白,羨妒敬貶是這一出出摺子戲交際場永不落幕的戲碼。上場下場,有時是彈指一揮間的得失。其間冷暖只有自己心中清楚。

江湖的笑容得體,應酬得也得體,完全的寵辱不驚。這便是跟在江旗勝身邊浸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