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聽到被記者們圍觀的兩人正回答記者們的問題。
有記者問:“徐先生和齊思甜前一陣是不是一起旅遊?”
徐斯只是站在齊思甜身邊微笑,他同齊思甜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看上去並不像情侶般親密。
齊思甜對記者講道:“哪裡啊!我是去廈門拍徐風的果C飲料的廣告。”
記者又對著徐斯問:“那麼徐先生是用老闆身份去探班?”
還是齊思甜答的:“如果有這重榮幸,賽過年終發了雙紅。”
記者窮追不捨,繼續問:“今天二位攜手同來——”
這回原本優哉遊哉立定在旁的徐斯把話筒接了過去,搶了記者的話,講:“今晚我們代表徐風集團新上市的新產品果C來給雲南的貧困兒童加油鼓勁,希望略盡綿薄之力,讓孩子們都有學可上。”
這便是一出極好的廣告,也是徐斯出鏡的代價。
江湖簽完了到,沒有記者來叨擾,也沒有熟人主動過來招呼。不過也好,她能夠隱在一邊暗忖,老早聽說徐風集團的果C比臺灣同行的同類飲料晚上市半年,所以這位大少爺今次不惜親自出鏡來宣傳產品,亦算因公鬧緋聞,不算不學無術。
徐風便是他徐斯的使命。
同時,騰躍亦是她江湖的使命。
想起這點,這些日子來被徐斯的刻意迴避惹起來的怒意,在心頭開始奔湧。
他就那副風流倜儻的樣子,用俯視眾生的輕薄目光看這些記者。
也許,他也是用這樣的態度,應對她的電話留言。
江湖一直在角落裡又當著壁花,徐斯是看在眼睛裡頭的。
他老早知道今晚江湖回代表江旗勝列席晚宴,想,也是該見一見她的時候了。
江湖留下來的口訊,秘書Jane一絲不苟地傳達了。那時他在鼓浪嶼的小別墅裡,坐在支著草簷的廊下,和齊思甜一起釣海蟹。
碧碧藍的海水就在腳下盪漾,陽光非常燦爛,齊思甜不做聲,穿著比基尼專心釣蟹的模樣很可愛。
但是徐斯不出他自己意外的,放下了釣竿,回到別墅裡,打了個電話給任冰,詢問有關“騰躍”的情況。任冰彙報的十分完整。徐斯聽完以後,著了廚房裡從香格里拉西餐廳聘來的廚司現場烹製海蟹。
齊思甜怕海蟹性熱,海蟹製作得再可口,也只吃了兩口,吃完便回廈門去拍廣告片。
她是一位好員工。
徐斯上網親自查了一查“騰躍”的歷史,他以為那只是一間仰賴紅旗鼻息的小廠,原來卻是八十年代一間國營大廠,還生產一個叫“騰躍”的牌子的運動鞋。
任冰把“騰躍”的廠長同江旗勝的往來關係說了很多,徐斯想,難怪江湖這麼緊張,又揣測,也許她是想買廠?她會出多少錢呢?
當然,按照徐斯的處事方式,他不會去找裴志遠確認。實際上,同裴志遠從接觸到簽訂合同,一直是由他的助理跟進的。他認為此等小事,根本無需親力親為。
看來那位大小姐並不這麼想。
徐斯念及此,笑了一下。他想,這位踹了他雷克薩斯的嬌氣大小姐究竟會怎麼做呢?她竟也終於有有求於他的事情了。
徐斯原本決定次日回覆江湖一個口訊,且聽聽她的打算。可惜不巧,米蘭的童裝設計師工作室那邊終於約到義大利時尚雜誌的主編看設計,徐斯不可缺席,當夜就趕著飛了過去。
他晾了她幾天,不是他的存心。
但顯然,江湖不會這麼體諒人。
就在這一刻,徐斯覷到江湖板住的面孔,又估量了一下她窄身的小禮服,確定她是沒辦法做到穿這身衣服還能一腳踹上來。
他本來是想主動同她打個招呼的,很可惜的是一進會場就被不少人逮住寒暄,有前輩有同輩,讓他□無暇,還得提防記者的暗中窺測。
江湖那邊則是一直冷冷清清,生人固然不側目,熟人也不過是招呼一聲便即告辭。
此間的人們總是親近更值得他們親近的人物,額外的人無需額外的關顧。
江湖能夠理解,她也能自找合適位置,先是同現場工作的同事交流了一陣,再尋了個角落坐下來小憩。
在這個角落,她能看見徐斯。
他的身邊圍攏很多人,有關注他身邊新人的,也有關注他的。所以他很忙,周圍環境沒有空隙容她能進到身旁。她沒有機會走過去,只能暫且先自顧自地喝雞尾酒。
好心的主辦方聯絡人過來尋到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