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一對,執子之手與子皆老嘛。凌眉自然不會紅杏出牆,改之肯定也不會眠花宿柳,處處留情。”
說完,拿笑眼看我。
我只覺得那笑特別諷刺。
梅豔低頭看杯中的酒,臉似乎也第一次有了些微紅。
很晚的時候才散席。
湘菲和張哥有些微醉,她豪氣沖天的和張哥幹了好幾杯。
梅豔不能喝酒,只象徵性的小小的呷了兩口。
張哥和梅豔起身告辭的時候,我對凌眉說:“我出去送送他們。”
凌眉嫣然一笑,允許了,轉身和湘菲收拾餐桌。
她今晚很幸福,好久沒看到她這樣幸福過了,雖然酒喝得不多,沒有半點醉意,臉卻紅紅的,嬌豔得可愛。
其實,就算她不答應,我也會跟著張哥和梅豔下樓的。
外面霓虹如幻,似醉非醉,張哥酒又喝多了點,我可不放心他單獨跟梅豔下樓,更怕他打定主意送梅豔回去。
走出小區,我故意選擇走那條悠長悠長的小巷。
我是把小巷當成了十八里長亭,想陪梅豔走得更久點。
張哥雖然有些醉,卻明白得厲害,故意遠遠的走在後面,和我們拉開距離。
我和梅豔肩並肩的走著。
難得的晴朗的夜晚,有月光如水,和著暗淡的燈光,靜靜的瀉在我和梅豔的臉上。
我們靠得那麼近,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聽到彼此的呼吸,空寂的小巷裡卻只有我們輕輕的散漫的腳步。
我們找不到如何開口說話。
直到走出小巷,眼前忽然開朗,華燈迷人,她才輕輕的道:“改之,我……”
我說:“豔,是不是心裡很難過?對不起,委屈你了,我現在只能這樣,我會努力為我們爭取。”
她淡淡一笑:“不,我沒有,我只是想,我還是不破壞你們,凌眉對你很好的,你只需把你在她身上用剩的感情,分那麼一點給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叫了聲:“豔……”
心裡特別難過,她是想放棄了,她是被凌眉今晚做出來的假象欺騙了。
她沒有應我,遠遠的揮手攔下了輛計程車,跑了過去。
她獨自回大慶村那間清冷簡陋的出租房去了,在這憂傷迷醉的夜色裡。
她去得並不堅決,在遠處她從車窗探出頭來,對我揮手道別。
風吹過,長髮揚起,燈火朦朧,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依稀看到她的笑臉,美麗而憂傷。
張哥在我身後,輕輕的拍拍我的肩,道:“改之……”
也許是想表達豔羨,又也許是想安慰我,但終於找不到語言,什麼也沒說,只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我回頭,見他一個習慣*,看淡一切的男子,竟突然變得孤獨而寂寞。
我問:“怎麼了?是想麗江女孩了,還是昨夜霧都水藝那兩個?要不,今晚我再……”
他打斷我的話:“今晚哪也不去了,只想找個正經點的旅館,靜靜的睡到自然醒。”
我幫他在觀音橋找了家旅館,然後轉身告辭。
一路上,我都在想,張哥今晚到底是哪根神經受了剌激,怎麼變得有些不對了?
獨自走過那條悠長空寂的小巷時,忽然有人不知從什麼地方閃過來,猛地在背後緊緊抱住了我。
41
我如遭遇鬼魅一樣,嚇了一跳,冷汗直出。
我本能的去捉那雙緊緊摟著我,並隔著衣服在我胸膛上摩挲的手。
卻是雙女人的手,柔若無骨,光滑細膩,有些微涼。
然而她的唇卻是灼熱的,瘋狂如雨點,落遍我的脖子,我的臉頰,最後還蓋在了我的嘴上。
我嗅到了淡淡的體香和不太濃冽的酒氣。
她身上的味道,我覺得有些熟悉。
可她的臉貼我太近,我竟看不清她是誰。
她的臉頰也是涼涼的,她一定在這清冷的夜色裡呆了很久。
我用力的推開她的臉,我看清了,她竟是湘菲!
我說:“湘菲,你醉了。”
她沒有承認,只顫聲道:“我要,我只想要……”
又把灼熱的吻落上了我的嘴唇。
同時,還有幾顆冰涼的清淚弄溼了我的臉頰。
她是真的醉了,我不想她清醒過來後悔。她是凌眉的好友,她是騷擾過我,揩過我的油吃過我的豆腐,但我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