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是我的女人。
澐澐駭異地盯著舔吻她指尖鮮血的男人,唇角勾著散漫詭魅的笑容,模樣看起來就像一頭盡情品嚐鮮美獵物的噬血猛獸。
兔子一旦成為猛獅爪下的食物,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不只加快死亡的速度,甚至還會讓猛獅得到玩弄的快感。
“我能說……不要嗎?”她呆視著他那雙令人失魂的黑眸,顫顫低問。
“不能。”
他淡淡一笑,神情有著不容挑釁的強勢和權威。
澐澐怔然凝視著他深邃迷人的五官,思緒變成了一片空白的黑色畫布,她知道自己做任何反抗都沒有用,因為這男人根本無意放她走,她慢慢穩下狂躁慌惶的心跳,感覺到在那一片黑色畫布中浮起一團微弱的光影,隨著朦朧的光影逐漸清晰,奇異的感受也從心底緩緩浮起,剎那間,她體驗到了自己從未明白過的化學變化。
她被他誘惑了!
很明顯的,她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惡魅力誘惑,被潛藏在他黑暗世界中的那一抹微光誘惑,被嗅聞到的江湖氣息誘惑,這種被誘惑的感覺就像一把尋覓不著的鑰匙,終於能開啟她心中那道塵封的門了。
這一刻,澐澐找到了那個被封鎖在另一個門後面的自己。
“什麼是修羅堂?我沒聽過,是一幫派組織嗎?”她幾乎無法冷靜,因為在她體內正颳著史上最強的龍捲風,沒有抵禦的能力,只有認命地欣賞龍捲風的驚人姿態。
“沒錯。”
男人貼近她的耳際,慵懶低吟。“你現在是我的人,有權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儘管問吧。”
澐澐深深吸進一口氣,知道得愈多就愈危險,她知道龍捲風會帶來可怕的災難,但是又真的很想看看在風旋的中心到底有些什麼樣的景象。
“你的名字?你的身份?修三堂是什麼組織?你們通常都從事些什麼活動?”她急切地吐出一連串的問題,既然已經逃下掉了,不如說服自己接納他的存在。
“我叫臧臥臣。”男人淡淡一笑,閒適地開口。“東寺幫在世界各地的華人區都分設有堂口,東京就有帝釋、修羅、日天、月神四大堂口,我是修羅堂的堂主,新宿是我的地盤,至於我們平常都從事些什麼活動,你以後自然就會知道。還有什
麼想問的嗎?“
澐澐張口結舌地呆視他良久,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想問,但是現在腦袋一團混亂,徹底陷溺在他坦白的答案。一時間竟不知繼續從何問起才對。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我當你的女人?”她抬頭望著他,夢吃般地低喃。“我有個市議員身份的繼父,母親是遊走上流社會的珠寶商,我的家世背景和你截然不同,而且,你不是說過對我這種富家千金最倒胃口的嗎?為什麼……還要我當
你的女人?“
“這是個好問題。”
他認真地擰眉思忖。“複雜的答案我目前回答不出來,不過簡單的答案倒有一個。”
“什麼?
她不安地咬了咬唇。
“因為你是處女。”
澐澐呆愕住,頓時滿臉紅潮,整個人陷人難以言喻的燥熱中。她其實並不是一個有處女情結的人;從來也沒有特別想固守自己的貞操,之所以一直還是個處女,純粹只是因為沒有遇上合適的人選和剛好的機會而已。
“是處女又怎麼樣?就算我不是處女,難道你就能像只野獸那樣隨便發情嗎?”她用挑釁的語氣掩飾尷尬。
“野獸?”
臧臥臣微微一笑,對她的指責一點也不在意,深瞅著她眼中的疑惑和憤怒,咧開譏嘲的危險笑容。“我倒覺得當個野獸也不錯,想發情就發情,想交配就交配,用不著被無聊的道德約束,跟自由啊!”
“你要自由、耍誰當你的女人,那些都是你的權利,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種會糾纏人的老處女,更何況你是那種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黑幫分子,我可不想因為一片薄薄的處女膜而把自己丟進一個危險關係裡,我用不著你對我負責。”
她意欲起身,旋即被臧臥臣有力的手腕壓制住。
“昨夜和你發生關係是場意外,我猜你應該沒有服食避孕藥的習慣。”
他盯著她的眼睛說。
“那當然,我沒有男朋友,也不是生活放蕩糜爛的人,根本沒有吃避孕藥的必要,更不會想到來這裡度假還必須預先吃避孕藥。”她揚眉不悅地瞪他。
臧臥臣挑眉輕笑著。“你沒有避孕,而我也沒有進行防護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