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場的居然只有兩個女人,還有圖書館館長。
代與非是第一個見到花連神的人,看到他,只湊過去和兩個女人中年長的一位說了些什麼,說完後才往花連神這邊過來。
“館長,他怎麼樣?”花連神其實對這個人印象並不深刻,只是言辭常提起他,所以額外對他有了些關注,這才一眼就認出了他。
“不知道,治癒師正在治療。”代與非掃了他一眼,“你狂化了?”
“嗯。”花連神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知道狂化是什麼嗎?”代與非頗有深意道。
“不知道。”花連神直截了當道:“你一直等在這裡?”
“昨天到的。”
“為什麼現在還沒有訊息?”
代與非給他使了個顏色提醒他小聲一點,“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代與非見他不說話,“他傷的很重,這個你知道吧?”
“嗯。”
“那麼重的傷,能活著就是恩賜了,彆強求。有個後遺症什麼的也很正常。”
花連神覺得館長的話指向性有點明顯,“後遺症?你的意思是?”
代與非卻不再談這個話題,“既然你來了那我先回去了。”
“你等了這麼長時間現在走?”
“我人到了就可以了,又不是要邀功。”代與非頗為瀟灑的從他身邊擦過,“他懂的。”
花連神並不知道代與非是預言師,要是知道的話現在肯定纏著不放。
他走到旁邊的凳子旁,“您們好,我是言辭的朋友。”
在座的是言辭的母親和嫂子。言辭母親道:“我是他母親,這是他嫂子。”
花連神來的急,什麼東西都沒買,一直沒感覺,直到見了兩個長輩才發覺到失禮,硬著頭皮道:“對不起,來的有點急,也沒買東西。”
言辭母親寬容道:“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人來了、心意到了就好。更何況他現在也還沒醒來,就算買了東西也沒什麼用。”
張靜看花連神一直站著,招呼道:“你坐。”
花連神坐下。
儘管言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但是言母的情緒還是很穩定,妝容細緻,幾乎看不出什麼負面的東西。花連神忍不住問道:“您不擔心嗎?”
言母道:“擔心啊。可我就是感覺他不會死。”
花連神不知該怎麼評價這對母子之間這奇特的感應,不再作聲。
他又想起剛剛館長走的時候說的話,“活著是恩賜,後遺症很正常。”聯想到之前言辭七竅流血,花連神的心更加黯淡了。難道言辭會失明?失聰?
坐了一會兒,從病房拐角處過來幾位治癒師,往病房奔去。
花連神連忙站起來。
手術室上面“手術中”的紅燈暗了下來,一直緊閉著的門緩緩開啟。
言母和張靜也站起來。
出來的治癒師臉色蒼白,非常疲勞。為首的治癒師走到言母身旁,“您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他母親。”
“病人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仍在昏迷,具體什麼時候清醒還不知道,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會診。按照病人的情況看,他很可能留下後遺症,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望嗎?”言母還算鎮定。
“剛剛有治癒師進去護理,你們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可以進去。我們幾人需要討論進一步的治療方案,現在需要先休息一下。”
“謝謝您。”
“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病人……他也非常堅強,您兒子真是了不起。”
治癒師走後,言母又坐了下來,悵然若失。
花連神來回踱步。
一個小時。
時間非常執拗,你拼命趕,他還是慢慢悠悠的走。花連神從來不知道,一個小時居然有這麼漫長,足夠他心裡忐忑不定、擔憂不已,足夠他內心焦灼、彷彿被熊熊烈火燃燒!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在病房口輕聲叫:“誰是言辭家屬?現在可以進來探病!”
花連神衝在第一個,走到一半才發覺不合適,又走到言母身後跟著。
言母也沒責怪,安靜的往病房走去。
並不長的一條路,卻像是死亡通道。
走到病房。
看到言辭的臉。
臉上已經沒有血跡,但是整個人臉色慘白,就像是一個死人。還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