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
他到外面走了一會兒,回來的途中遇上一個人。
“老師……?”花連神走過去,不確定道。
舒同或點頭。
“您……是專門等我的?”
舒同或但笑不語。
花連神有點摸不著頭腦,只好中規中矩道:“您是來看言辭的嗎?”
舒同或這才開口,“當然。”
“可是,他還沒醒,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不,他醒了。”
“醒了?”花連神驚喜道:“真的嗎?我要進去看看!”
他轉身就想走,舒同或卻拉住了他,“走慢點,他現在還沒醒呢。”
“什麼意思?”花連神覺得他現在有點短路,“難道您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
舒同或高深莫測狀:“跟在我後面,你自然會知道的。”
花連神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也別無他法,只能跟在他後面。
到了走廊。
花連神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發現言辭病床的門是開的。
“怎麼……”花連神本想說“你怎麼騙我”,轉念一想,舒同或的底他根本摸不準,還是跟著他是上策。
舒同或也沒理他,徑直走了過去。
言時已在床邊。
言辭以同樣的姿勢躺著,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和花連神之前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生硬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言時看了他一眼,“治癒師說他的意識已經清醒了,但是他現在沒法說話,沒法睜眼,至於聽不聽得見我們說話……這個也說不準。”
“那這樣還能說是意識清醒?”花連神總算不再保持雷劈狀,“他也不能動是嗎?”
言時沒答話,他把視線轉回去,繼續看著言辭。
舒同或一見是這個情況,也有些吃驚,他走上前,“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言時抬頭,疑惑的看著舒同或:“您是?”
舒同或一走近,言時立馬就感受到他身上濃郁的靈法,斷定肯定不是常人,下意識就用上了尊稱。
舒同或沒搭腔,湊近言辭,雙手積聚起靈法,從他的身體上過了一遍,“竟然是這樣。”
花連神一聽有門路,幾乎把舒同或當成救命稻草,“這樣是怎樣?”
舒同或整了整衣服,“他的靈法回來了。他的身體沉睡了。”
“這是什麼意思?”不光是花連神,連言時也是震驚不已。
“顧名思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舒同或往門口走,“也許是因為在魔界受的能量衝擊太強,他的靈法覺醒了。但是在上面他身體受的衝擊也很大,現在處於沉睡狀態。”
“他能醒來嗎?”
“按道理是會醒來的。至於什麼時候醒來……這個就不得而知了。而且,醒來之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這個我也說不清。”
說完這句話,舒同或就出了門。
剩下花連神和言時兩人愣在原地,彷彿靈魂出竅。
作者有話要說:上週太忙了= =說好要完結的,可是事情太多了 = =自pia╮(╯▽╰)╭
☆、第六十章:等待。
花連神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因禍得福。
沒有了身體,要那些靈法有什麼用?
這就好比一個有歌唱才華的人,卻沒辦法開口;一個有繪畫才能的人,卻沒有雙手。
言時走到外面通話,大概是向言家彙報言辭的情況。
花連神趁著這個機會走到言辭旁邊。
想摸摸他的臉——怕增加他無謂的痛苦;想握握他的手——怕他控制不住力度,反而壞事。只好看著,看那張平日靈活的臉,現在沒任何生氣的皺著,就像太陽暴曬下被蒸乾水汽的葉子。
“言辭……”
這聲呼喚是哽在喉嚨裡發出來的,嘶啞乾裂,花連神幾乎認不得,這居然是他自己的聲音。
花連神這才明白代與非之前講的“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這句話的意義。
看著他的臉,所有的言語都失去重量。
言時走進來,“花連神,現在他的情況就是這樣,你要不要先回去?剛剛你父親給我打電話,讓你回家。”
他見花連神沒有任何反應,走到他面前,“花連神?”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