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圍下,就這麼出了必勝客的門。
小末一抬頭,想哭的心都有了,這幻覺居然跟著她走。
真被刺激傻了嗎?
聽說精神分裂就會看見一個別人都看不見的人……
小末腦子一清,趕緊衝出幻覺的懷抱範圍,抓住個良善的大媽路人:“阿姨,我旁邊這個人你能不能看見?”
她拼命地努力準確地指著幻覺。
男子笑得很溫柔,漂亮的眼睛彎了起來,眼睫自然地眨了眨,彷彿要將陽光剪碎。
顯然這位大媽也被蘇小末弄得不明所以,她一邊擺手一邊搖頭趕緊拿開蘇小末的手走了。
小末被大媽的反應嚇到了,難道她真的看不見這個人?
擺手、搖頭、神色異常,這是拿自己當怪物的表示吧?那表示她真的看不見?!
完了完了,真分裂了……
小末欲哭無淚地掏手機,自己目前這個精神狀況,肯定不能隨便打車什麼的,萬一回家的路說錯了,那就出大事了。
她本能地打電話給尚承宣,可惜彩鈴唱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人接。
她侷促地回眸仰望著幻覺,只覺得他清俊飄逸美貌逼人。於是只好又低下頭打電話。這次她決定打給袖手,他可以派人來接自己的!
可惜……那天籟般的鈴音放完,變成了一個冰冷的操著英語的女聲,小末也聽不很懂,猜測大概意思應該就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這種吧……
“他一直都在的,怎麼可能今天不在,就算劉小康不在,他也是在的。”小末打不通袖手的電話,真心急了。
男子看著她,笑得很迷人。
連袖手都聯絡不上,小末害怕了,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袖手在她的心裡已經重要到這個地步。
路人可以怪異,尚承宣可以聯絡不上,但如果袖手在,她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恐慌。
她又下意識地撥了袖手的電話,焦急地在原地直打轉:“接電話啊、老公你接電話啊、袖手……”
手裡的手機忽然被拿走,小末順著手機的軌道仰視面前的幻覺。
男子噙著笑意,將手機放到耳邊:“喂。”
小末一愣,低下頭看看空空如也的掌心,又抬頭看看男子。
男子笑容更甚,彎起的眼睛裡,盛滿了溫暖的陽光,他對著手機輕輕地唱:“半城煙沙,隨風而下,心中還有,一縷牽掛,只盼歸天卸甲,還能捧回你沏的茶……”
“袖、袖手……”小末大驚。
男子笑著將手機放回小末的手中,眉心微蹙,故作淺嘆:“竟然沒有認出我啊……”
“你怎麼知道袖手給我唱的歌?!”小末果然二得無藥可救了。
就算聽歌聽不出,那句話也已經很明顯地暴露了啊!
顏楓愣住,被小末一句話弄得笑出了聲,脈脈的柔情在眸中粼粼閃閃。
這下小末不是慌張了,她已經變得惶恐起來。
此物能與自己交談,還洞悉她的過去,情況已不僅僅是精神分裂那麼簡單了!恐怕是惹到了什麼不能惹的邪物!
小末不管顏楓,她將手機捧在胸前攥緊,小心而快步地往公交車站走。
顏楓不緊不慢地跟上她,俊美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可惜的是,因為昨天摔倒了的緣故,小末的膝蓋還很不利索。一般走路還沒什麼,稍微走快點,就開始一瘸一拐。
“你慢些走,我暫時還不打算吃你。”顏楓被小末的反應逗樂了,開始惡作劇地代入成她所想像的邪物。
小末一聽,走得更急了,一邊走還一邊往後瞄,以至於根本沒注意到前方的廣告牌。
顏楓眼看小末快要撞上,一個錯步上前將她拽開摟進懷裡,聲音輕柔得彷彿不屬於這人間:“怎麼這麼不小心?”
小末驚魂未定之際,正對上顏楓近在咫尺的美貌,當下被怔得三魂六魄全部飛散開去,腦海間只剩下這驚人的容顏。
說實話,這事也真心不能全怪小末,顏楓要長得稍微遜點,稍微普通點,這事就從本質上出不了。可偏偏顏楓美得要了命,而且自小浸淫藝術之中,說是練就了仙風道骨也不算浮誇。
總之,用“絕色傾城”與“飄然欲仙”兩詞形容他,那必須是描述恰當,絕不能稱之為誇張。
“你、你……你幹什麼要纏上我啊,”小末認命地求饒,想起先前琉璃夢和那個女人的對話,她開始拼命檢討,試圖求情,“雖然我在遊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