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朋友送的。”
一定是女孩子吧。一生睨了一眼,手裡提著她的女性用品,輕聲咳嗽一下,“我想去下洗手間。”
宋安辰側臉朝著黑桃木門的方向,“那裡。”
一生點頭,跑了進去。她立即反身關上門,撥出一口氣。她望了望這間洗手間,瓷白色砌成,頭頂吊著一抬金花燈,橙黃的燈下,照耀在鏡子裡的臉有些泛紅。
哎呀,肯定是在流血,血液特別活躍造成的。雖然她如此解釋,但她清楚明白平時的這個時候她臉上是毫無血色,跟個病人一樣,哪像現在紅光滿面?
她磨磨唧唧幹好事情以後,出了洗手間,就見宋安辰端來一杯紅糖水遞給她,“喝了。”
一生接過,說了聲,“謝謝。”
宋安辰微微眯起眼,“喝完去洗澡,別泡澡,去淋浴。”
他還真專業,還真把女性經期當一回事,一生自己都自愧不如了,雖然她知道這些忌諱,但是她總是懶得搭理。
“那我睡哪?”一生四下望去,這房子很大,但她實在不瞭解,不知哪裡是客房。
“看你表現。”宋安辰抱胸睥睨著她,眼眸閃爍如晶瑩剔透的玻璃,要是往深處探究,則會瞬間碎裂,砸得她七葷八素的。一生不敢多看,也不去深究他話的意思,直接奔到洗手間。
她調了調水溫,覺得適宜,便脫下衣服想沐浴一下,洗個乾淨。忽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她吃了一驚,條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夾著雙腿,驚慌地問:“誰?”
“除了我還有誰?”門外傳來宋安辰的聲音。
“幹什麼?”
“給你送睡衣。”外頭的男人表示很無奈。
“我……我已經脫光光了。”一生急於表達自己的緊張,卻不知這句話帶著某種意義上的誘惑。門外好一陣沉默,半天才道: “我把睡衣放在門外。”
_ 這下又沒動靜了。一生盤算著還會有什麼事,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聲音,她才稍微放鬆,從新開始沐浴。當她洗完澡,擦洗乾淨後用浴巾包裹身子,躡手躡腳地開啟一個小門縫,往外伸出胳膊,去摸索放在門外的衣服。當觸及到軟綿綿的布料以後,她一抓,把衣服抓了進去。當她攤開衣服一看,不禁傻眼了。這是一件相當性感的睡衣,摸起來手感極佳。她忍不住瞄了下這款比較個性的睡衣品牌,手不禁哆嗦一下。
LaPerla!這個品牌對於愛看時尚雜誌的一生來說並不陌生,令人噴血的睡衣,使人血壓增高的價格,義大利拉佩拉牌內衣也許是世界上最美麗也是最昂貴的內衣品牌了。宋安辰家裡怎麼會有女人的內衣,還是高檔品牌?這顯然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一生腦子又胡思亂想起來,難不成宋安辰金屋藏嬌?
當她穿著這款“炫耀”系列LaPerla睡衣出來時,宋安辰正依靠在門的對面,抱胸而視著她。那目光中帶著幾許笑意還有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滿足。
一生第一次穿浴袍式睡衣,她一面糾結地繫著絲帶,一面走出來抱怨,“這衣服太布料太滑了。”
宋安辰走到她身邊,離得她很近,他輕扯著她的手放在一邊,幫她繫絲帶。他那靈巧又修長的指骨盤在絲帶,環繞一圈,嫻熟地打了個結。
宋安辰輕輕靠在她的耳邊,微微嗅了嗅,幾許讚賞又誘惑十足地道:“嗯,很香。”
他撥出的熱氣撫在她的耳垂,使得她渾身顫抖,不禁地退了一步,然而整個右耳和臉已經紅得跟煮熟的小蝦一樣。宋安辰細細觀察著她這種微妙的變化,含笑看著她。
一生不敢看他,只覺得他眼中帶著一種獵食的感覺,而自己就好像是已經掉進陷阱的獵物一樣。
“我困了,我想睡覺。”一生道。
宋安辰笑道,“跟我來。”
她怎麼覺得這三個字這麼彆扭?她很心慌卻又有點放心。她不怕來個什麼突然強|暴事件。她有大姨媽護體,哪個男人敢動?這麼一想著,她就自我心安理得地跟了過去。
兩人上了樓,讓一生史料未及的是,複式的整個大閣樓被宋安辰擴成一間開放式臥室還有一間洗手間,超級大的臥室這麼空曠是不是有點浪費?裡面傢俱全是米色調,床上用品是白色系列,給人的感覺就是乾淨整潔到潔癖!!
一個大男人,喜歡這種容易髒的顏色這也就算了,但陳設這麼幹淨整潔實在是說不過去,她一直以為男人是臭襪子滿地堆,桌上亂糟糟的那種邋遢樣。
她遲疑地無法動彈,宋安辰回頭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