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看來先生這恐怕是又要病了。”
夏仕有些無奈,他站起來,摸索著走到顧綰身邊,開口說道:“斷指之痛,我恨不能替你承受,又怎能吃的下飯呢。”
顧綰聽到如此,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淚。
她不想要在待在這個地方了,每時每刻,她都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個人。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
“這是我應該受的,我欠你太多了。”
夏仕聽出來顧綰聲音有些哽咽,頓時更加難過,他長嘆了口氣。
“夫人,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你說我該如何面對你?”
這句話也正是顧綰想要問的,可是若她知道,卻也不會如此痛苦了。
“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們就永遠不相見,既然不想見,大概就不會想起這些事情了。”
半晌之後,顧綰終於開口說道。
她能如何呢,她只能這般說,這本就是一個無法補救的錯誤。顧綰這一輩子最不喜歡做的,就是欠別人的,這一根手指,便是還他的債,如此這般,顧綰卻也覺得心裡要好受一些。
“好,一言為定。”
夏仕臉上的表情十分安寧,看著就像是放下了。
就算是不放下,他又能如何呢。
夏仕開始好好吃飯,好好吃藥,凌絕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了,他如同幽靈一般,徘徊在宅院之中,可是卻從來沒有讓人看到過,可是顧綰就是知道凌絕還在這個院子裡。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顧綰在這個世界上還未曾怕過什麼人,凌絕絕對算是一個。
顧綰從未見過如此陰冷的人,儘管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無論是誰都覺得他只是一個單純的少年。
顧綰每一次問凌絕的身世的時候,寒玉總是欲言又止。
這個人身上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嘉靖二十五年,五月。
滇南大旱,自從開春而來的一場大雨之外,本應是雨季的四五月份,竟然未曾下過一場雨,昆明本應是四季如春的地方,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卻顯得分外乾燥。
顧綰不是很喜歡這種乾燥的季節,若是往常她定然是不會出門的,可是這一日卻不同,歐陽大人親自在滇池之上創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