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慶濤沒想到程永寧一來便如此氣勢洶洶地朝他質問,那態度分明是在將他當成罪人審問。
此時此刻林慶濤心裡也慌亂得不行,根本沒有功夫計較程永寧對他的無禮,反倒是心虛地擔心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已經被程永寧知曉。
“就是字面意思!”
程永寧毫地退讓,冷聲挑明:“前兩天,你在府裡見過什麼人、又暗中商議過什麼真當誰都不知道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初彤現在到底在哪兒趕緊回答,我耐心有限!”
雖然他一清二楚,初彤肯定是讓雲家的人給擄了去,但此時人具體被帶去了哪兒、雲家又將如何對初彤,他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程永寧幾乎發狂,恨不得直接殺上雲家將人給救回,但他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做不但無濟於事,而且只會讓本就身陷險境的初彤更加危險。
如果可以,此刻他也恨不得一掌將林慶濤這個畜牲給拍死!
“程永寧,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彤姐兒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對她做任何不好之事,如今她失蹤了我比你還擔心,你少在這裡汙衊於我,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在哪裡!”
林慶濤臉色白得嚇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氣的還是心虛的。
但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程永寧竟然二話不說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著指出林初彤的失蹤與他有關,這讓他打心底裡感到恐懼。
他看得出來,程永寧是真的知道了他跟雲家的私底下有關聯,知道了他暗中做了某些事,這讓他整個人都如同被兇獸盯上一般,懷疑自己下一刻隨意都可能丟了性命。
但林慶濤更加清楚,不論如何,即使是打死他都不能承認,否則的話,他只會死得更加難看!
“永寧,你是不是急糊塗了,他可是彤姐兒的親生父親,怎麼可能跟彤姐兒失蹤有關?”
一旁的林老夫人聽得是心驚肉跳,當下便出聲維護道:“聽墨言的敘說,明顯應該是我長春園裡的婢女被人給收買了,綁走彤姐兒定然是想要藉機訛贖金,你怎麼能不辨是非黑白就這般怪到慶濤的頭上?”
“難道老夫人到現在還以為這只是普通的綁架勒索?”
一旁的大舅舅實在忍不住冷笑道:“若對方真只是為了銀子,何必冒這麼大的險,費這麼大的力,能光天化日跑到林家家裡將人給迷暈帶走,還怕弄不來銀子?”
“大舅兄,連你也信他的話?難道在你們眼裡,我是瘋了不成,竟然聯合外人聯手綁架自己的女兒?我圖什麼呀?”
林慶濤無比憤怒地吼了起來。
而這一回倒不完全是做戲,其中多少是真的被氣得不行。
不僅僅是因為程永寧與鍾離家對他的毫無顧忌地指責與揭露,更是因為那個代表雲家來與他談判之人竟生生擺了他一道。
雲家人想做什麼,他大概還是猜到一些,據說是因為彤姐兒母親留下的那批嫁妝物件裡頭,有幾樣特別重要的東西正是雲家所需要的。
而如今東西不知失蹤,雲家人懷疑根本不是半道讓強盜搶了,而是彤姐兒自個動的手將東西給弄去藏了起來。
所以,他們想從彤姐兒嘴裡問出那批東西的真正下落。
但云家人明明說只需讓他幫著設局將彤姐兒單獨引至客房便可,到了那裡,他們自有辦法讓彤姐兒如實交代了那批東西的下落,且事後絕對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麻煩。
卻不曾想,那人竟膽大包天直接將彤姐兒用藥迷暈帶走掉,如今人不見了,帶給他的何止是麻煩,簡直這局面都不知道如何收場。
偏偏這一場他還不能與任何人說道,況且他也是實在不清楚那人到底將彤姐兒帶去了哪裡,林慶濤只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甚至連後悔都沒法後悔。
程永寧似是瞧出林慶濤橫豎都不會吐露任何有用的線索,見狀索性倒是懶得再在這兒浪費功夫。
“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總之事情真相如何你我皆心知肚明!”
程永寧盯著林慶濤中同要著一個死人般:“你最好盼著初彤早些毫髮無損的平安歸來,否則的話你們林家也沒那必要繼續存在下去!”
此話一出,屋子裡所有人都怔在那兒,明顯被程永寧如此赤、的威脅給震驚到。
而程永寧壓根沒有在意任何人,扔下這句話後便徑直轉身離去。
他得儘快去找人,一刻多餘的功夫都不能浪費,而應該有的所有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