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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正在這個時候,柯湛口袋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這真可謂是救命稻草天籟之聲,柯湛心頭喜悅,連聲跟梁樂銘說著抱歉,掙開他跑到一旁掏出手機。

誰知道電話卻並不是客戶經理打來的,而是杜宛清。

柯湛一接起來“喂”了一聲,就聽見她微顯疲軟的聲音:“阿柯,你現在在哪裡?”

柯湛抬眼看了看對面,見梁樂銘正站在一旁看他,眼神還是色迷迷的,皺了皺眉,轉身又走遠了一些:“我正在陪客戶,你怎麼了?”

“我在醫院裡,正準備把孩子打掉,但是我有點怕。”

柯湛連忙問:“就你一個人?”

杜宛清的聲音有些無力:“嗯。”

柯湛立刻說:“你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我等會再打給你。”

他說完掛了電話,低頭翻出通訊錄,找到林偉民的電話撥了過去,誰知那邊卻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的聲音。

柯湛罵了一句:“靠!”這林偉民夠渣,搞大了女孩子的肚子居然還放她一個人去墮胎,自己卻消失得這麼幹脆。

柯湛放不下心,只好又打電話給杜宛清,問她在哪個醫院。

杜宛清說:“我在第三人民醫院,就坐在婦產科的門口。”

柯湛說:“好,我一會兒就過去找你,你哪兒也別去,也先別動孩子,有什麼事情等我來了再說,知道嗎?”

杜宛清頓了良久,輕輕地應了一聲。

柯湛於是又打電話給客戶經理,等對方接通,他立刻就說:“經理麻煩您快過來,這活我幹不了了!”

客戶經理還是好聲好氣:“再堅持半個小時,順便記得問他籤合同的事情,真的,就半個小時……小柯,拜託你了。”

柯湛沒辦法,只能強忍心頭著不耐走回去,誰知還沒走幾步電話就又響了,柯湛停下腳步接起來:“喂?”

“都快下班了,怎麼到處找不見你人,你去哪裡了?”

是何凡音。

柯湛一下大喜:“老闆?!”

何凡音不知他為何這樣意外:“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裡?”

柯湛又轉頭朝梁樂銘那邊看了看,轉身走回去,捂住話筒低聲說:“我現正在保齡球館陪客戶。老闆,你說香港的那單生意很重要嗎?”

何凡音頓了頓:“你說的是港市企業的梁樂銘?”

柯湛說:“對。”

“是挺重要的,客戶部那邊已經和他談了很多次了,我讓他們一定要想辦法拿下來……”何凡音隨即反應過來,“怎麼,他們讓你去了?”

提到這個柯湛就火大,從來沒覺得自己做一個男人會這麼憋屈,又因為心裡惦記著杜宛清的事,說話語氣裡沒留神帶了一絲煩躁:“是啊,不帶這麼耍人的,那個梁樂銘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外表看看挺正常的怎麼會喜歡男人,總逮著我摸來摸去的我都快受不了,老闆,要不您趕緊派個人來救場吧,我怕我一個人扛不住。”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在那兒再撐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柯湛鬆了一口氣,連聲說“謝謝”,掛完電話後忽然發覺何凡音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口不擇言說錯了話:有心理疾病才喜歡男人,何凡音不正也喜歡男人?

柯湛一下有些後悔,自己本來沒那個意思,也不知道他聽了有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梁樂銘那邊後,柯湛越想越覺得愧疚,又跟他說了聲“抱歉”,掏出手機還想打電話,卻發現竟然已經沒電了。

剛巧這時梁樂銘那邊的衣兜裡也響起了手機鈴聲。

這真是此起彼伏熱鬧非凡,柯湛卻也巴不得他能多接幾個電話,好讓他避免被佔便宜的痛苦。

梁樂銘舉著電話說了一會兒,轉頭對柯湛說:“是你們經理打來的,他說你還有事?”

柯湛心想不是說要半個小時嗎,怎麼那麼快啊?嘴上卻說:“對對,公司還有點重要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梁樂銘笑了笑:“那你先走吧,不介意的話留個電話給我方便以後聯絡?”

做夢吧,誰還會留電話給他?

柯湛想起自家樓下修馬桶的電話號碼,每天路過那邊都已經能背下來了,飛快地低頭掏出隨身紙筆寫下來遞給他,遞完唯恐他還會再出什麼么蛾子,連道別的話都懶得說,轉身火燒火燎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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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柯湛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