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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想嚇唬我。”蕭昊想冷笑,但是心中已經開始猶豫。
“我從不以勢壓人。”他微笑著,笑容無聲,卻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讓蕭昊步步倒退,一直退到牆邊。
“你以為搬出個四品女捕頭就能嚇倒我嗎?”儘管心中驚懼,他仍強硬地反唇相稽,“我向來以為女人做官是天大的笑話,她此次出京是奉了聖命的嗎?為什麼我沒有接到密旨?”
“她出京辦案,為何要密旨於你?”盯著他的眼,司空政的心中卻明白了一件事。
蕭昊果然得意地笑。“看來,你是不知道。你以為她每次辦案為什麼會那麼順利?那是因為萬歲都有密旨提前告知當地官員全力配合,否則一個女人也想成就一番事業?笑話,這天下終究是屬於男人的!”
他忘情的大笑只招來司空政更輕蔑的嘲諷,“無知、愚蠢,朝廷用了你這樣的人做官,才是大不幸。不過你說的也沒有錯,這天下終究是屬於男人的,你又何必為難一個女人呢?”
“少在這裡虛張聲勢說大話了,就算她今日逃出府,只要她還在明州,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會把她找出來的!”蕭昊回頭怒喝,“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把他拿下!”
“虛張聲勢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你。”司空政最後警告,“你若真的逼我說出自己的來歷,就是自尋死路。蕭昊,你要想清楚了!”
他的目光如山、如雪,遮天蔽日,讓蕭昊心頭堵塞得幾乎窒息,也讓他赫然想起一句古話。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布衣之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天子之怒的威儀,布衣之怒的嚴峻,為何都在他一人身上展現?
可他的逞強卻讓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憑你是誰?能大過天子嗎?快把他拿下!萬事有我做主!”
突地“轟隆”一聲巨響,小院本來緊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撞開,接著一群人馬如潮水般湧進狹小的院中。
當先一人一身黑衣勁裝,襯托著俊容鐵青嚴峻,氣勢逼人。
“好大的口氣,萬事你做主?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做主!”黑衣人疾聲下令,“把這裡給我封了!一個都不許跑掉!”
“你是誰?你們是誰?”蕭昊驚怒不已,“你們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管它是什麼鬼地方。”黑衣人冷笑。“只要我願意,就是皇宮寶殿我也隨便去!張大人,你記住了,只要這件事辦好,我一定會上報朝廷,記你大功一件!”
在他身後的張海山大聲回應,“是!謹遵三皇子之命!”
三皇子?!在場的蕭昊及其手下人全部驚住。
蕭昊的語調都變了,結結巴巴地還想辯解,“可是……可是下官沒有做過什麼得罪三皇子的事情,這嫣無色化名潛入本官府邸,私自探查,本官拿下她也是情法之中。”
司空曜冷笑地瞥著他。“私自囚禁皇嗣,這種大罪還不值得我抓你嗎?”
“皇嗣?”他今日已經被一驚再驚的都快暈厥了,“你、您是說……”
“你身後之人乃當朝太子!”司空曜徑直走過他,站到司空政面前,直視著兄長的眼,“大哥。”
司空政看到他出現也不禁訝然,“老三,你怎麼會來?邊關的事情……”
“別急著問我,你做出這樣的大事,看你怎麼收場!”他恨聲罵道,同時一雙犀利的目光刺向蕭昊,“蕭大人,就等著和我一起回京面聖吧!”
他登時面色如土,頹然倒地。
司空政已不再看他,而是急切地問司空曜,“有沒有看到無色?”
“當然,若沒有她引路,我們也不會這麼快找到這裡來……”挑著眉,司空曜還沒有說完,已有道人影搶身到他們眼前,猛地抱住兄長,久久不肯鬆開。
司空政淡淡一笑,不顧兄弟驚詫的眼神和滿院敵我雙方的兵卒,輕輕擁緊了那人。
在蕭府外面,一輛馬車停在那裡,司空政和嫣無色已經坐在其中。
司空曜剛要開口,司空政卻先問:“有吃的嗎?”
“吃的?”他一怔之後又發怒了,“他們竟然不給你們吃喝?”對外吩咐了幾句,張海山的手下馬上到街對面的飯館買了吃的送過來。
“倉卒之間只能湊合吃這個了。”司空曜皺著眉,看著盤子裡的冷拼牛肉和幾個饅頭。
司空政接過盤子,親自掰開一個饅頭,用盤中的筷子將牛肉細心夾好,轉手送到身邊人面前,“無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