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終,她唯一感激那個男人的是,沒有阻止過她的工作。
飯後不久,雲少凌便高調接走言希。
一回來,就給坐在沙發裡的她一記親吻。
顧忌著旁邊坐著少駿哥,言希推了他一下。
雲少凌又咬上耳垂,看她耳根通紅,低聲哧哧地笑,“還害羞呢。”
言希賞了他一記悶肘,這男人怎麼就這樣,給他點好顏色,他整個地就陽光燦爛得寸進尺起來,也不管什麼場合。
抬起頭,看到少駿哥似笑非笑的表情,甚至還有幾分戲謔,“你們恩愛,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反正家裡已經有一對活寶了,再添一對,挺好。”
這話,雲少駿怎麼都覺得自己有些違心,好嗎?他應該大度地去祝福他們,一個打小就尊重的大哥,一個是自小就疼愛的妹妹,可為什麼這麼久過去還是覺得心有不甘呢。
而言希卻覺得,那麼個大活人在那裡,怎麼可能當視而不見。
於是掙脫雲少凌的糾纏,跑回房裡,拿上包包下樓,“走了,要遇上堵車,止不準就遲到了。”
雲少凌攬上她的腰,邊走邊道,“放心,有你男人在,絕對遲不了,還不相信你男人的技術嗎?”
左一句你男人,右一句你男人,落在雲少駿的耳朵裡,像尖刺一樣,刺得耳膜生疼。
車子就停在庭院裡,透過大廳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見有一扇未完全合上的車窗。
言希剛坐上去,安全帶還沒來得及繫上,雲少凌就掰過她的腦袋,撲天蓋地的吻就那樣洶湧而來,沒有抗拒的餘地,直到她氣喘吁吁,臉色緋紅。
“言言,想我沒?”他的聲音像是充滿了誘/惑,熱熱地吹息在她的唇上。
許是人前打情罵俏還不太習慣,自以為避開了雲少駿與傭人目光的言希,這一刻有些小小地放肆起來,扁了扁嘴,雙手勾/搭上他的脖頸,“你想我嗎?”
“想一口吃了你就好,骨頭渣都不剩。”雲少凌咬著她的唇喘息聲又起,真是個小妖精,一舉一動在他的眼裡都是風情。
——(
言希想起昨夜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地一幕,到底臉皮薄,在情/色的對話上不是他的對手,“上輩子你一定屬狗,愛啃骨頭的小狗。”
半罵半嗔的話裡,惹來雲少凌低低一笑,“不對,應該是隻大狼狗,專吃你這隻小白兔。”
言希兩掌敲落在他的肩上,瞪眼,“我才不是小白兔。”
然後迅速轉過身體,拉下了臉色,小白兔只有被欺負的份,她才不要,哼!如果說上輩子被他欺負得死死的,這輩子她得好好地討回來。
雲少凌笑,替她繫上安全帶,“好好好,言言不當小白兔,言言是隻母老虎。。。。。。”
“你閉嘴。。。。。。”言希氣結,雙手掐上了他的脖子,說她母老虎,不就是變相地罵她兇婆娘嗎?
哼!真想把這個嘴大的男人給掐死,可惜脖子粗硬,她心腸又軟,終是下不了手。
雲少凌配合地作窒息狀,咧出半根舌頭,從喉嚨裡擠出聲音,“言言,你又忘了叫我凌。”
言希有抓狂的傾向,鬆開手拍飛他的腦袋,“開車,我快遲到了。”
車子嗖地一下如離弦的箭消失在庭院裡。
雲少駿收回目光,那熱烈親吻的畫面,她閉著雙眼縱情回應的表情,悶悶地壓在胸口,心裡不知滋味。
他喜歡的女孩,愛上了別的男人,只將他,當作兄長。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應該理智從這段情感裡抽身而出的,可是,好像努力一年了,也沒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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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緋離的酒吧,包間隔絕了外面的喧鬧嘈雜。
金髮碧眼的瑞檢視著面前的男人沉悶喝酒,“哎,駿,你好像有心事,不會是失戀了吧,怎麼沒帶你的瓷娃娃出來。”
雲少駿苦笑了一聲,都這麼明顯了嗎,外人一看便知。他握著酒杯,微微地抬了下眼皮,“你什麼時候回德國?”
瑞查聳了聳肩,“不急,這裡美女如雲,我可還沒玩夠,三五天內是不太可能。”
“你就不怕你那玩意兒操勞過度,精盡人亡?”雲少駿笑道,其實有時候也希望自己能像他這般,萬花叢中不沾身。也不是沒有過女人,男人到這般年紀,總有一些多餘的精力需要發洩,但終歸做不到太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