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多的是。
劉三往不遠處的雙人沙發上林彤身邊一坐,喝了口酒,笑道,“我說小言希,唱歌又不是上刑場,你又不是沒在我們唱過,這回搖什麼頭。林小姐,你說是吧。”
林彤淡淡一笑,亦跟著起鬨,“就是,言希,你實在不是這種扭捏的女人,還是,準備回家只唱給凌少一個人聽啊。”
言希的臉紅了,她輕咳一聲,瞪了林彤一眼,“林彤你胡說些什麼呢。”
雲少凌勾起唇,奪過她手裡的果汁杯子,幾口喝個精光,丟到桌面上,直接地將她打橫抱起走到臺上才放下。
這一剎那的動流暢悠美得叫人目瞪口呆,而後是一連竄的口哨掌聲和叫喝聲。
——(
雲少凌點了一首歌,將一個話筒遞到她手裡,“一人一句。”
言希在這群人面前本來已不顯得生份,可這一刻卻是有了點小緊張。熟悉的旋律響起來的時候,她在抬眸之間,對上他笑得張揚的眉角,彎彎的,像窗外的那輪弦月。
“把你捧在手上,虔誠地焚香。”
他的臉在牆上大螢幕光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的聲音是真的好聽,性感而又充滿磁性,唱得深情款款。
這是言希第一次聽他唱歌,心裡翻湧起酸酸甜甜的滋味,驅逐了內心的苦。想起那一夜山崗之上,他在她的耳邊呢喃,“你就是我的掌上明珠。”
這是一首新流行起來的歌,叫《愛的供養》,有男女兩個版本,卻沒有合唱版本,但是他卻要與自己合唱。
“剪下一段燭光,將經綸點亮。”
起初她的聲音有些發緊,她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臉熱熱地,掌心裡有細密的汗。
“不求蕩氣迴腸,只求愛一場。”
他的手掌悄悄地落在她的肩上,低垂看她的眼眸裡跳動著波光。
“愛到最後受了傷,哭得好絕望。”在她唱這句的時候,他將她的身子轉體,兩個人面對面,身體貼得很緊。
這麼多的人看著,言希下意識地後退了一小步,他的手卻是一下子地扣住她的腰,手臂微曲用力。
言希幾乎被他提起來,整個身體撲進他的懷裡。
而他握著話筒淺笑高唱,“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只期盼你停住流轉的目光,請賜予我無限愛與被愛的力量,讓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靜靜的觀想。”
他的眼睛,始終不曾離開過她的臉龐。甚至在副曲的時候,竟是又將她抱回了方才坐過的沙發裡,他坐下後,手臂在她腰腹上一攬,將她拉到自己的膝上。
言希紅透了臉,卻只能任他為所欲為,暗暗伸肘狠狠地撞擊在他的腰肋間。
雲少凌低抽了口氣,唇擦過她的臉頰,“女人,你謀殺親夫呢。”
言希伸著爪子在他的腿上擰了一把。
旁人直笑。
“言言,我唱歌給你聽。”他拉住她的手,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後舉起話筒,歌的後半部分,都是他唱完的。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默默乞求上蒼,指引我方向。不求地久天長,只求在身邊。累了醉倒溫柔鄉,輕輕地焚唱。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只期盼你停住流轉的目光,請賜予我無限愛與被愛的力量,讓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靜靜地觀想。我用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人世間有太多的煩惱要忘。苦海中飄蕩著你那舊時的模樣,一回頭髮現,早已踏出了紅塵萬丈。”
雲少凌唱完整支歌,隨手將話筒丟給了旁邊的人。而摟著言希的手,卻片刻不松。
劉三打了處響指,“熱吻三分鐘。”
這一提議得到眾人熱烈回應,立即附和,“熱吻,熱吻,凌少,熱吻。”
言希恨恨地瞪了下那始作俑者,曖昧昏黃的燈光裡,雲少凌的臉一點一點地湊近她的鼻端,她的心跳加快,頭往後仰去,有些牴觸在人群前的親熱。
就知道這些人沒安個好心眼,不捉弄人從不甘心。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後腦上,氣息灼燙地在她的耳邊輕輕飄過,“再往後倒砸上桌子起個大包可就不好了。”
“你別跟著他們瞎起鬨。”
“那有什麼不好,我本來就很想吻你。”他咧開嘴笑,笑得風生水起好不盪漾。
言希怔神的片刻,他當真就了吻了下來,貼著她的唇,像是燎原的火勢,迅速地燒灼了她,只感覺到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像是炸了一下似的,呼吸滯停,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眯笑的眉眼,還有一點點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