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窒息地掐著她的脖子。
也許,她已經能夠明白,這麼多年來,為何他加在她身上的緊箍咒一天比一天緊。
渴從十歲那年起,他宣告她是他的所有物,然後趕跑她身邊所有追求的男生,甚至是,連友好靠近的都不能倖免。以至於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對男生避而遠之,以免因為她,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時候的他,已經精通了威脅恐嚇的手段,不光是威脅她,也恐嚇那些靠近她的男生。他天生就是混世魔王。
如今想來,那時他對她的佔有慾,就已經初露鋒芒。所以後來發生的一切,就變得那麼理所當然。也就明白了,為何偶爾他會溫柔地叫她困惑。
接可是,如果這是喜歡,如果這是他的愛,對她來說,卻是不可承受的。近乎瘋狂與變態的佔有,那樣自私,霸道,不顧她的感受,強加他的喜好,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尊重。
她恐懼這樣的喜歡這樣的愛,又或者,那兩個雪人,不過是他閒極無聊的堆砌。他曾說過,不要試圖去猜測他的內心。
但不管哪樣,愛或者不愛,都不能打消她逃離的念頭。
她要的愛,是尊重,是平等,不是強迫,沒有威脅。
強迫的愛,不過是種麻木的習慣,不會是出自內心的歡喜。
雲少凌回到公寓的時候,看見她坐在沙發裡神情恍惚,他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連叫她兩聲也不見有回應,直到走到她面前她才驚地彈了一下。
“你回來了。”
他在她旁邊坐下,帶著一身室外的寒氣,順手就將她摟抱坐在膝上,雙手環扣於她的腹前,頭抵在她的頸上,“在想什麼呢,半天不見我,就失魂落魄的了?”
“你還真是自戀。”言希小聲咕噥了一句,將所有雪人帶來的驚駭掩藏了去。
“自戀沒什麼不好,這叫自信。”雲少凌笑道。
“你事情都辦完了嗎?”言希不欲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雪人的事,讓她發現自己更不能輕鬆地面對這個男人,她需要時間來消化,但並不代表她就會從心底上接受他。
“差不多了,有沒有想要去買的,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去,然後回家。”
言希裝作想了下,搖頭,“好像不缺什麼。”
就是缺了,她也不想跟他一起去買。
“那就讓我抱下,等會再走,現在還早著。”他將她抱得更緊,手掌遊移不規矩,靈巧地鑽進了她的衣服裡,覆在胸前柔軟上,有意無意地揉捏著。
言希自知阻止不住,乾脆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僵硬地倚在他懷裡。牆上寬大的電視裡,正放著韓劇,至於演的是什麼,她沒有看進去。
只是當男女主角在一翻爭吵之後在大街上忽然就吻了起來,旁若無人時,她臉微微有些紅,拿起搖控器去換臺,但換了數個,不是親吻就是擁抱。
——(
今天是怎麼了,她暗自納悶著,再換一個電影頻道,更是讓人噴鼻血,活色生香地上演床戲,當然是遮住了重點部位的那種,但仍叫她一陣不自在,趕緊按搖控器,最後只好停在一檔旅遊節目上。
耳邊是他低低地笑,“我們不存在少兒不宜的問題。”
言希真想拿皮尺丈量他臉皮的厚度,翻翻白眼,不予回應。
“言言,要不,我們。。。。。。”他的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褲襪邊沿。
“你都不累嗎?小心精盡人亡。”言希雙腿一夾,咒他,折騰了她大半夜,還不滿足嗎?
“言言在小看我,看來我得做點什麼證明一下。”他的手指又伸進了寸許。
“不要,求你了,我都快累死了。”言希幾乎要抱手作揖,他不是喜歡她求他嗎?那她就求吧,不就是一句話嗎,又不會缺肉少血的。
雲少撲哧一聲笑,看她急得皺巴巴的小臉,眉毛糾結像條毛毛蟲,還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心情便大好,曲指彈了彈她的鼻子,“笨蛋,嚇你的。”
言希好半天才換過一口氣來,拍著胸口吁氣,心裡早已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而偏偏他又突然湊到她耳邊莫名說了一句,“好像變大了點。”
“什麼?”她微惑地側過頭看他的臉,怕又有什麼名堂跑出來。
“你說呢?”他邪邪地笑著,那本來已落至她腰上的手掌,又不安份地滑到胸上,重重提醒了她一把。
言希臉紅如充血,咬著牙齒賞他兩個字,“流/氓。”
流/氓事件在天近黃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