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它也哭泣了。
空靈悲傷的聲音和著緩慢的鋼琴曲在空中擺盪,讓人難過的心都碎了。
“什麼都無法忘記
這樣的情緒
快樂的 難過的 關於我們的
蒼白的記憶
瓦片上的黑琉璃
命中註定的伴侶
噢 一絲絲 一縷縷
可不可以
下輩子換我為你拾取
所有幸福的權力……”
子夜身子蜷縮著,溼噠噠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不斷的散發著灼熱。
那是一種滾燙的熱。
頭變得混重起來,思維開始混亂。
——姐,我們的爸爸媽媽去哪裡了?
——他們在天上。
——哦。
——你們不準欺負我姐!姐……不要怕,子落在……
——可是,我比較喜歡姐姐,我喜歡唱姐姐笑得臉通紅!
——為什麼要欺負我看不見?為什麼因為我看不見你就能夠這樣欺負我!?
——姐…對不起…是我讓你變得那麼辛苦……
——姐……我沒關係,等姐姐回來也是一種幸福呢!
——丹田不是肚子嗎?就是肚子……
——其實我沒關係,只要跟姐姐在一起,看不看的見,我一點也不在乎,只是,怕成為姐姐的包袱……
雨水從髮梢上滴落,再混跡著滾燙的眼淚,無聲息的滴落。
乾涸的眼底又氤氳起潮溼的霧氣,她仰起臉。
心中有一道無法啟齒的傷口。
“呵呵……”
越是笑,就越是疼。
越是疼,就是越是沒心沒肺的笑。
子夜站起身,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溼潤。
拿著CD機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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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不安的感覺瞬間溢滿整個胸腔。
房裡什麼都沒留下,就連子夜插在瓶裡的百合也被扔進了垃圾婁裡,一位護士在整理的床鋪。
“請問……這個房裡的病人到哪裡去了?”撫著木製房門,童痕全身滴著水,喘著粗氣,問房裡的人。
“你!你、你是?!”望進那標誌性的美麗的湛藍眼睛,護士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色的襯衣緊緊的貼在強朔健美的身子上,俊美的輪廓,深藍的眼珠,細密而濃長的黑色睫毛,還有潮溼垂落於眼角的劉海。
那麼那麼的美。
美得驚心動魄。
護士愣愣的望著他。
那是最近頻頻出現在電視螢幕上的大明星,Alan!
“你、你……”伸出手,驚訝的指著倚在門口焦急的迷人臉龐。
“告訴我、他們去了哪裡……”童痕緊緊的望著她。
心裡火燒火燎的焦急幾乎要把他淹沒。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童痕轉身飛快的跑開。
他必須要找到她!現在馬上就要見到她!馬上!
“你……是童痕……”
望著離去的背影,呆呆的握著手裡的棉被,護士驚訝張大的嘴巴久久的無法合上。
她每次見他在醫院裡總是帶著墨鏡,竟然……他竟然是Alan……
天黑了。
沉痛的呼吸,交織的淚水,世界在屏息等待一絲光芒。
這是開天闢地的時刻。
輕盈的空氣緩緩上升,然後融化在雨裡,被潮溼侵入,不再透明,不再輕盈,不再完整。
“哎喲,惜兒,我以為是誰呢!離開了還不忘關照店裡的生意,真是太感謝你了!”
玫瑰城內,一臉訕笑的陳姐站在子夜的身邊。
臺上新的dancer領著臺下瘋狂的男人們舞動。
還是一樣瘋狂。
原來真的,沒有任何一處地方會隨著她的改變而改變。
她是多麼渺小的一個人呵,渺小到站在人群裡,幾乎找不到她的身影,她的存在不對任何人有意義……
從酒保手裡接過酒瓶。
生力的啤酒,飄著白色泡沫的液體,帶著尖銳的冰涼,滑過食道,再一路侵襲到腸胃。
苦澀的味道,彷彿有一汪眼淚在心底醞釀,再泛難成河。
點燃一根菸。
火紅的菸頭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