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雲北舉起手,正想與她們打招呼,但她們卻又似沒見著他一樣,只是揚起聲,對著花陰茴高喊:“島主好。”
“各位好,今日的漁獲量如何?”花陰茴一一與她們握手、談話。
匡雲北也只好被晾在一旁納涼。
一名婦人起身,對花陰茴道:“東面鷹島的倭寇們又出來劫掠了,錢嬸她們家的魚都被搶光了。”
另一名婦人接著說:“島主,看顧燈塔的老番子說了,今夜將有大霧,那艘神出鬼沒的海盜船恐怕又會出現。”
“我知道了。”花陰茴眉間微凝。“我會讓大夥兒加強戒備,你們也記住,今晚沒事千萬別外出。”
“是,島主。”十來名婦人同聲答道。
花陰茴點點頭,續往前走。
匡雲北緊隨她身畔,還是一頭霧水。
“花姑娘,你到底要我看什麼?”他實在瞧不出,眼前這幕平凡的洗衣圖與她拒絕相助西荻國採金有何關係?
還有那些洗衣婦,怎麼好象……不大喜歡他似的?記得他沒得罪她們啊!
花陰茴回頭瞄了他一眼,淡言。“不必多問,你只管用眼睛看就知道了。”
這女人真是詭異!匡雲北打西荻國出發,穿越北原國,自蘭陵國出海,足足走了半年有餘,自信見識過的人也不算少了,但就是沒看過像她這麼怪的。
他一向站在危機前保護女人,但對於花陰茴,說實話,他完全不知該如何對待她。
或者該說,他不覺得她有需要被保護的一天。
她不需要男人呵護,那他該如何對待她?若像待男人一般,會不會太失禮?
不管怎麼說,女孩子天生就比男人體弱,太粗魯的態度會嚇著她們吧?
究竟該如何是好?他傷透腦筋。
花陰茴領著匡雲北來到飛鳳島北側巖面。
礁石遍佈的海面上,有數名婦人正在採集貝類和海草。
一名婦人看到花陰茴,立刻揮手相迎。“島主好。”
當然,她也見到了匡雲北,卻同樣採取漠視的態度。
向來待姑娘溫柔體貼,在女人堆裡大受歡迎的匡雲北這回似乎是踢著鐵板了。
花陰茴也不理他,只向婦人問道:“王媽,今天的收穫還好吧?”
王媽笑開了一張滿布風霜的臉。“很好、很好,嚴婆找到一隻大蚌殼,撬開一看,裡頭竟有顆鴿蛋大的珍珠,今年咱們買米糧的錢有著落了。”
“那真是太好了。”花陰茴很是歡喜地鬆懈了緊繃一日的精神。“既然已有收穫,大夥兒今日就早些收工吧!老番子說了,晚些會起大霧,你順便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