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前所未有的新鮮感。
林夜闌走上前,從背後擁住青蕪:“因為,我吃醋。”花玲瓏於他來說是情敵,花玲瓏越靠近青蕪,他的心就越不安生。
“吃……醋?”青蕪石化了,她也想了很多種理由,唯獨沒想到這個。
而後,青蕪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說你吃醋?你……你居然吃花花的醋?”
“……怎麼了?”看著青蕪這般反應,林夜闌一頭霧水。
他明白青蕪的心裡是有他的,然而他還是怕,他心裡沒底,他怕一個轉眼後青蕪便會被人拐跑。
若是青蕪對花玲瓏態度明朗,堅決拒絕他的靠近倒也罷了,可是青蕪跟那個死娘炮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直是笑。
仔細想想,他林夜闌能夠讓青蕪一直維持著笑意麼?答案是不能。
於是越這麼想著,心裡就越是惶恐。
“闌,我把花花當姐妹,是很好很好的那種。”幾乎可以與世殊還有南迦比肩了,當然,跟你也差不多,青蕪在心裡默默補充。
“姐……妹?”林夜闌愣住了。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青蕪對花玲瓏的感情會是這一種。
“真的只是姐妹麼?”林夜闌狐疑地問。
“哎呀,真的真的真的。”青蕪將大半個身子擠進了她房間的林夜闌推出去,關上門:“你煩不煩,去睡吧,別瞎想了。”
林夜闌背抵著門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便歡天喜地地去了,他向來這麼容易滿足,要的只是青蕪的一句肯定與親口承諾。
迴廊的轉折處,一抹豔紅的影子轉出來,花玲瓏望著青蕪房門的方向,臉上瀰漫著苦澀的笑意:“真的只是……姐妹?”
隨即,花玲瓏捏緊拳頭,將指尖捏得泛白,對著林夜闌已經幾乎要看不見的背影揮了一揮:“林夜闌,我不會放棄的。”
第二日,天光大好。
林夜闌知道大家都疲累,也未派人來催。青蕪睡得太酣,待得醒來的時候,才想起來:“糟了,南迦。”
青蕪一拍大腿,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洗漱好以後,便直奔南迦的房間。
遠遠看到一個端著銅盆的,一身白衣輕袍緩帶的公子,用一根豔紅的絲絛束著髮尾。
難道是新來的小廝?不對,小廝哪有這等風骨,一個背影也是極美的樣子。
就在青蕪胡亂猜測之際,那人轉過身來,遠遠看到青蕪,驚喜地招呼:“蕪兒。”
青蕪目瞪口呆:“花花?!”她還以為花玲瓏只喜歡大紅色的式樣繁複的袍服,卻未曾想他也會喜歡穿得這麼素淡。
“你……你怎麼在這裡?”青蕪記得,一般這個時候,花玲瓏通常在睡美容覺。
“某隻小懶蟲在睡懶覺,我只好來替她照顧朋友啊。”花玲瓏將手裡的銅盆放在地上,將盆中的手巾擰乾搭在盆沿處後復又端起:“呶,進去吧。”
青蕪接過打滿了水的銅盆,躊躇:“這樣不好吧。”她怎麼能搶花花的功勞呢。
“沒事的,去吧去吧。”花玲瓏邊說邊將青蕪向前推了幾步。
“那,我去了?”青蕪猶豫地回頭。
花玲瓏鼓勵地揮了揮手。
“南迦姐姐,醒了麼?”青蕪進入南迦的閨房,小心翼翼地問。
南迦從榻上撐起身來,臉色還是蒼白的,精神卻好了許多:“青蕪妹妹。”
青蕪趕忙過去,將銅盆放在一旁,將南迦扶著,在她腰後墊了個筒枕,又在櫃子中拿出一床錦被墊在南迦身後,柔聲:“好些了嗎?”
“沒事啦。”南迦躺著的時候,說話似乎也有些費力。
青蕪將手巾放在銅盆裡浸溼了下又擰乾,不得不感慨花玲瓏極心細,水溫到現在剛剛好。
南迦將手巾接過來,對著青蕪感激一笑:“我來吧。”於是自己淨了面以後,將手巾遞迴給青蕪。
青蕪隨手將手巾放回銅盆,又將南迦身後的錦被擱回原處,把筒枕放置好,扶著南迦躺下來。
“那,南迦姐姐,我晚會兒再來找你。”青蕪將銅盆端了起來。
“嗯。”南迦應了一聲,眼皮子倦倦地合上。
青蕪在原地站了片刻後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我來吧。”旁邊有隻纖長的手伸過來,將青蕪手中的銅盆接了過去。
青蕪抬頭,原來是花玲瓏:“花花,你怎麼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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