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一頭黑線。
那邊的林夜闌聞言一聲冷哼:“我看你是想得太多了……”青蕪點頭,總算有個懂她意思的了。“……我家蕪兒之所以拉著我,是怕你一會兒捱揍!”
青蕪徹底被這兩個幼稚的男人打敗了。
雖然看美人兒吵架很賞心悅目,但是如果這兩個美人兒都是她喜歡的人呢?
“別吵了!”青蕪果斷上前拉架。
二人不為所動。
“再吵我就不理你們了!”青蕪咬牙跺腳。
這招雖然老套,卻十分管用。林夜闌與花玲瓏立刻住了嘴。
“不吵了?”青蕪沒好氣地問。
林夜闌與花玲瓏緊閉著嘴,搖了搖頭。
“我們該走了。”青蕪面對著林夜闌,這話卻有一半是對花玲瓏說的。
她好捨不得花花,雖然只處了一天,花花在她心裡也已經是僅次於世殊與南迦的姐姐般的存在了。
“那……以後是不是見不到蕪兒了?”花玲瓏的眼睛眨啊眨的,裡面瀰漫起了一層薄霧。
“花花,放心吧,我還會來看你的。”青蕪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明白的。花玲瓏向來居無定所,總不能一輩子都窩在這個不屬於他的客棧裡,這一別,怕就是永訣了。
花玲瓏垂下了頭去,半晌不出聲,嫵媚的桃花眼彎成了一個悲傷的弧度。過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來,眼圈泛紅:“沒關係的,蕪兒,我不難過。”
青蕪忍不住走過去抱住花玲瓏,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背脊。
林夜闌強忍著自己想衝過去把二人拉開的衝動。他看著花玲瓏,突然覺得那個死娘娘腔也不是那麼面目可憎了。幻覺,一定是蕪兒今天早上開門的方式不對。
“好了好了,該走了。”眼見得花玲瓏的手有不老實的趨勢,林夜闌不耐煩道。
那個死娘娘腔的手居然抱在他家蕪兒的腰上,害得他都快被醋酸死了。
“花花,我們走啦。”青蕪對花玲瓏揮手作別。
“好。”花玲瓏轉過身去。
如果花玲瓏就此消失,那麼花玲瓏做過的那些事,他林夜闌既往不咎。但是誰來告訴他,那個牽著馬跟在他們後面,笑得一臉狐狸相的是誰人。
“你什麼意思?”林夜闌怒道,昨天跟他搶了青蕪也就罷了,為什麼今天還要跟他們一起走?!
“我想了想,反正也沒地方待著,我喜歡蕪兒,她去哪裡我去哪裡。”花玲瓏答得自然無比。
“花花,這樣不好吧。”青蕪這樣回,然後花玲瓏便滾出了他的視線。可惜,這一切都是林夜闌一廂情願的意yin。
青蕪的表現是他極不願看見的雀躍。
“好啊花花,一起走吧。”青蕪如心裡所想回答,林夜闌很容易便敗下了陣來。
他們的坐騎都是百里覓一的良駒,花玲瓏那個娘娘腔的馬兒肯定是個跟主人一樣是個疲軟無力的,怎麼可能追得到他們。
這是林夜闌的第二個想法。
但是很快,這個幻想也再次破滅。
青蕪乘著尋梅在前面走,花玲瓏不緊不慢地駕著馬跟在後面。就連尋梅偶然間看到花玲瓏kua下的坐騎,眼裡都會冒出一絲傾慕來。
“踏雪,你的老婆快被搶了。”林夜闌望著花玲瓏眼裡冒火,對踏雪耳語,只恨沒備過鞭子,不能將踏雪的馬屁股抽爛。
踏雪也暗自心急,想一蹄子踢死花玲瓏的逐月,那匹風sao的死公馬,居然敢打它家尋梅的主意,奈何無論踏雪再怎麼努力,跑得就是沒!人!家!快!
便是這樣,一人一馬在中間以要吃人的眼神跟著前面的兩騎,後面的兩個騎手一路上鬥嘴,時間竟也過得飛快。
當桑乾城城門上桑老頭親手題的字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眾人明白,他們,回家了。
人這一生或許要不停地流浪,但是那個能夠讓他有歸屬感的地方一定彌足珍貴。
青蕪讓踏雪停了,在城門下等待剩下的幾人,花玲瓏緊隨其後,再過了一會兒,林夜闌才追上來,臉色有些臭。又待了片刻,桑老頭與盜聖相繼到來。
一行五人進城。
“城主。”守城的將士們認識桑老頭,紛紛單膝跪地向他行禮。
桑老頭心裡記掛著寶貝孫女亦然,讓他們起來後,便駕馬直奔城主府。
已經將近半個月未與這邊聯絡了,也不知情況如何,南迦好了沒有,亦然瘦了沒有。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