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闌的眼神嚇退了一步,橫矛護在胸前,卻仍色厲內荏地叫喊:“我勸你們不要亂來。”
“說吧,你們想怎麼辦?”世殊抬起頭來,臉上有和喣得過分的笑容。
雖然天氣已經很有些炎熱了,世殊的笑還是讓青蕪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世殊這樣,明顯是忍耐到極點的表現。
然而,那邊被世殊盯著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什……什麼怎麼辦?”為首的官兵一邊結結巴巴地問,一邊裝作不經意地用噁心的眼光在世殊的身上來來回回地看。
先前世殊一直在後面,直到此時才露出真容來。
為首的官兵看了看世殊後,又掃了掃花玲瓏,臉上有毫不掩飾的獸/欲與垂涎。
站在為首官兵身後的一個小卒,顯然是不少做這種狐假虎威的事情,看到自己老大臉上的表情,當即跳出來。以手指點著花玲瓏與世殊:“只要你,還有你,陪我們老大睡個幾晚,睡到我們老大厭煩了你們為止。當然,若是老大不介意的話,弟兄們也能夠輪流來。”
說罷,那個卒子眼神狂熱地望著自己的老大。這樣的美人兒,如果能陪他們睡幾晚的話,就是死也是值了啊。
聽完自己手下的話以後,那個為首的官兵淡淡地望了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卒子一眼。皺了皺眉,彷彿是在責怪那個卒子在美人兒面前說了這般露骨的話,既唐突了佳人,又輕易地暴露了他的想法與打算。
但是最終他也沒說什麼,因為這本就是他的意圖,當兵久了後,尤其任的是守城兵這種肥差,他便很久沒有再遇到過多少敢與他作對的,因而做什麼事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你想好了嗎?”花玲瓏將頭低下去。俯視著那個略低他一些的守城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當然想好了,能被我們老大看上。那是你們的榮幸,你們還在……”那個小卒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發現自己直直飛了出去,未說出口的話和著被打碎的牙。只能往肚子裡咽。
“什……什麼情況?”那群本來還打算以多欺少的官兵霎時間目瞪口呆。
他們只看到面前人影一閃,剛才還在他們身邊牙尖嘴利的小六子便直直飛了出去,在地上搓出了一長條血跡。撞到遠處用來防守的麻袋上才停了下來,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那個出手的人,只淡淡地從袖袋裡抽出了一方絲帕,擦了擦手後,嫌棄般地將那方絲帕鬆開,任它隨風飄走,轉眼便不見。
“騙……騙人的吧……”
“一個女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定是,剛才出手的不是她……”
“妖……妖怪?”
議論聲此起彼伏,那些守城兵已經在忍不住向後退卻,然而花玲瓏絲毫不為所動,出了手後,望也不望他們一眼,彷彿那件事與自己無關,徑直走到世殊面前,將她攥緊的拳頭掰開,聲線溫柔:“你不用出手對付這些髒東西,這種事我來。”
“騙……騙人的吧……”花玲瓏安撫好世殊的情緒後,剛要招呼青蕪他們離開,便聽到耳畔響起了一聲質疑。
心頭湧起了一股煩躁,還敢來,還敢離這麼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
花玲瓏的眼中殺意湧現,一拳向著左方打去,看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旁的人後,又生生地止住了手上的動作,一頭黑線:“青蕪?你怎麼會在這裡?”
真是的,害他剛才差點就誤傷了,還好自己反應夠快。
青蕪也被花玲瓏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後,左腳絆了右腳,若不是林夜闌及時接住她的話,她的後腦勺毫無疑問會親密接觸地面。
“這……這個問題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你為什麼這麼厲害?”青蕪扶著林夜闌站起身後,有些鄙夷地望著花玲瓏。
真是的,明明這麼厲害,剛才還點頭哈腰地對那群官狗客氣幹什麼,直接打到他們服就行了。
還有銀子,剛才花玲瓏散出去的銀子,雖然不是她的,但浪費什麼的總歸不是什麼好習慣,一會兒也有必要問他們討回來。
“什麼怎麼這麼厲害?”花玲瓏狐疑地順著青蕪指的方向望過去,便看到了那個飛得老遠的小兵:“臥槽,這是我乾的?”
隨即捂住了出拳的手:“好……好疼,都破皮了,我居然沒有發現。”
那些退得遠遠的守城兵聽到了花玲瓏的話後,都又壯了膽子,推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