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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子、毒瘡鼓脹到透明,彷彿隨時會炸裂的蟾蜍什麼的,還有些就連林夜闌都見所未見的,想來也是劇毒無比的動物,靜靜地死在這個破敗陰暗的小廟中。

那些毒物身上均沒有明顯的傷痕,空氣中充斥著這些放置已久的毒物屍體上散發出的味道,腥臭難聞。

林夜闌也見過使毒的箇中高手,卻從未見過有人能收集這般多的毒物,還是這種所有盛放劇毒的容器都是普通毒物若干倍大的。

“那個南苗的醫者被擄走了?”環視四周未見到人類的屍體,林夜闌莫名鬆了口氣。

若是人活著,便還有機會將他找出來問個清楚,南迦就有救,青蕪自然而然也便不用那般辛苦地守著了。

然而桑老頭只自顧自四處打量,並未回答林夜闌的問話。

“桑老前輩小心些。”看著桑老頭小心翼翼地一個縱躍踏上了擺放著土地爺泥像的神壇,林夜闌忍不住出聲警示。

桑老頭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土地廟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頂上已經塌了幾個洞,風從洞裡嗚嗚地灌進來。

廟中的土地神泥像上半部已斷裂,殘破的碎片散在四周,剩餘部分較平常人略高。

神像本是染了顏色的,然而因了長時間的風雨侵蝕,顏色斑斑駁駁。

只見桑老頭曲起一根手指在泥塑的土地神神像上敲了敲,一敲之下,神像竟然發出了空空的迴響,想來這神像只是泥糊的外層,內裡中空。

桑老頭顧不得褻瀆神明的罪過,提起腳便踹,林夜闌也一個轉折間來到神壇上,幫桑老頭的忙。

想來這土地廟若是真神,也不會斷了香火,更不會成為這一地毒物的葬生之所。

神像雖為泥土所做,卻是極結實的。

林夜闌與桑老頭合力踹了半天,才將那神像踹出一道裂紋。

二人又努力片刻,裂縫逐漸擴大,露出了一些內部的情形——

有個人四肢蜷縮地待在裡面,像是被團作一團硬塞進去的,加上全身腫脹青碧的樣子,活像一個大號的肉球。

他們踹開泥像後,因了沒有支撐,那具屍體面朝下跌了下來,從穿著來看,赫然便是那個南苗醫者。

林夜闌急切下待要用手去觸碰,桑老頭打掉他的手,視線在廟中逡尋片刻,找到了一堆許是原先居住在這破敗土地廟中的流浪者生火取暖用的柴禾。

桑老頭左右瞧了瞧,從林夜闌袍服的下襬上撕下一塊兒,將手指至腕部的面板細細裹了後,握住柴禾中較長較結實的一枝。

林夜闌瞥了桑老頭一眼,見他穿的仍是勁裝,撕了的話某些地方的面板就要luo露出來了,便也沒說什麼。

那枝柴禾的另一邊刮蹭破了一隻蟾蜍的毒囊,乳白色的毒液流淌得到處都是。

已經顧不得覺得噁心什麼的了。

桑老頭用柴禾從側面去撬,將那人撬得翻轉過來一些。

面前的哪裡還能被稱作是人。

就連林夜闌這個見過不少死狀悽慘的屍體的男人,都有些嘔吐的意願,直面死者的桑老頭臉色亦是蒼白了——

面前的人,或者稱其為蟲子更加合適,露出的面板全都腫脹至透明,泛出了一種隱隱的青碧色。

即便被翻過了身,那人仍保持著蜷縮的姿勢,似是死前受了極大的痛苦。

然而這些地方都算是保持得較為完整的。臉才是這個人全身上下最慘不忍睹的部位——

整張臉上佈滿瞭如地上那些蟾蜍背上的膿泡般的潰爛處,裡面流出了粘稠的液體,塗滿整個面部。

奇特的是,那個人的嘴角竟然是含著笑的,仔細看去,那笑裡又透露出極大的恐懼。似是控制不住般,兩種情緒被一個笑草草調和。

不用繼續檢查下去,這個人必定是死了。

shi體五官已腫脹得不成比例,看不出面部特徵,無法確定是不是那個南苗醫者。然而從臉上塗抹的那些花花綠綠的顏料以及衣著來看,確是那人無誤。

唯一的線索斷了,桑老頭的臉上也透露出一些凝重。

看面前這人的死處,必是謀殺無疑,然而看這人的表情,又讓人不得不想起那些惡鬼謀命的坊間傳說。

二人在土地廟中搜尋片刻,確定未有任何破綻與線索留下後,只得返身。

“要不,去跟那路人確認一下,許是這個苗子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呢?”林夜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提議。

“不用了,若是老夫猜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