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破了財的人是他,被人暗罵不能還口的人是他,盜聖這一路憋悶無比,騎在馬兒上默不作聲,偏偏桑老頭又要來逗弄他。
想起來的路上他逮住桑老頭說的那些話,盜聖在心裡咆哮,這個死老頭一定是記!仇!了!吧!
盜聖也不理會桑老頭,桑老頭許是覺得無趣,便消停了一會兒。
青蕪一路上聽桑老頭對老友開那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覺得有趣,便默不作聲,也不插話,此時得空,勸慰盜聖:“沒關係的,盜聖爺爺,那些銀子就當是為邊防做貢獻了吧,也許那些守城兵良心發現,若是真有苗子打進來,他們不會直接洞開城門放他們進來,而是會稍稍阻攔那麼一下。”
盜聖臉上還是一片愁雲慘霧籠罩:“青蕪丫頭,你就別勸我了,我……我不心疼……”盜聖說完還彆扭地將頭別過去。
青蕪看著盜聖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倔老頭兒還說不心疼,明明已經快涕泗橫流了好吧?
林夜闌本坐在踏雪上,百無聊賴地聽他家小青蕪振振有詞地勸說盜聖,此時看到她一張小臉兒皺在一起的沮喪樣子,忍不住翻身,一個轉躍便上了尋梅的背,與青蕪咬耳垂:“青蕪,你這樣勸他是不對的,你應該……”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待得林夜闌說完以後,青蕪的臉上也已染滿了紅霞。
林夜闌離得那般近,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臉上,近距離看那張俊顏,更加的完美無瑕,她不臉紅才有鬼吧。
“聽懂了嗎?”林夜闌本將青蕪擁在懷裡說教,待得說完以後,發現沒有那個小小人兒的回答,禁不住低下頭去看,原來懷裡的小小人兒早就紅透了一張臉,不知在想什麼,呆呆傻傻的。
嗯,他家的小青蕪紅起的臉真誘人,就像一隻紅豔豔的蘋果,誘得他直想啃一下,他也確實是這麼做了,頭緩緩地低了下去,薄唇離青蕪紅潤欲滴的小嘴兒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青蕪已經快要暈過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乖乖跑在旁邊的踏雪不知發了什麼瘋,突然失了下蹄,撞了負著青蕪與林夜闌的尋梅一下,使得他們的唇輕擦而過。
尋梅本就比踏雪神駿些,可是身量比踏雪小,自然禁不起它那一下,雖不至於將二人摔下馬背,卻也與剛才的馳道有所偏移。
待得尋梅重新穩住身子,它背上的林夜闌與青蕪都有些尷尬。
踏雪得意洋洋地從後面趕上來——
哼,讓你們騎在我家尋梅的背上卿卿我我,讓你們讓我家的尋梅負重,就是不讓你們得逞,但是,嗚嗚嗚,蹄子好痛啊。
林夜闌知道自家踏雪那點小心性,對著青蕪耳語:“抱緊我。”熱氣呵在青蕪耳朵上,酥酥麻麻的。
青蕪的臉再一次紅了,卻還是依言抱住了林夜闌的腰。
林夜闌趁機俯下shen去,咬了咬青蕪的耳垂。
青蕪如墜雲裡霧裡。
這次,卻是真的飛起來了。
林夜闌帶著一個人,絲毫不覺吃力,在尋梅的背上一踏,借力躍起,再一跨,帶著青蕪輕輕鬆鬆地躍上了踏雪的背。
尋常的習武之人可能不覺得有什麼,然而明眼人一看便知,因為怕這些神駿失了野性,它們身上都沒有配套的轡頭與鞍韉,加上一身的毛油光水滑無比,若不是輕功稍出眾些的,怕是尋梅背上的第一腳便得失足跌下去。
青蕪痴迷地望著林夜闌堅毅的下巴曲線。這便是上天賜予她的吧,只因憐惜她身世坎坷,才派林夜闌每次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
“闌……”青蕪忍不住低迴嘆息。
“嗯?怎麼了。”林夜闌專心地御著馬。
“沒……沒什麼……”青蕪暗啐自己丟人,心裡想想也就算了,怎麼嘴上居然會不知不覺地說出來。
林夜闌不覺失笑,只是握著青蕪纖細腰肢的那隻手緊了緊。
一路無話,就連桑老頭與盜聖兩人都不再拌嘴,萬分消停。
這次趕路趕得急,到得汜水城的時候還是天光大亮。一行四人下了馬,怕馬兒奔得急,一時收束不住傷了人去。
天箜大陸民風開化,攜妻帶妾,或者女子單獨出門已不算稀奇,那些來來往往的女子望著林夜闌,目眩神迷,看得他懷裡小心翼翼地護著的青蕪,芳心頓時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青蕪有些吃味,將頭深深地埋入林夜闌懷裡,再不去看。
先前林夜闌以白玉面具示人時,帶著些隱約的淡漠與疏離,自己一時手笨將面具打碎,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