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都是我自己的銀子。”盜聖收斂了下表情,答得很自然。
“哇,盜聖爺爺原來很富有麼?”青蕪忍不住揶揄。
“那當然。”盜聖聽得青蕪的話,顯得飄飄然。
“哼,就他,他應該是想明日出城以前,再從另外一批守城兵身上將散出去的銀子偷回來。”桑老頭到底是瞭解這個多年的老友,一出口便直指要害。
“我說你這老頭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呢?”盜聖聞言老臉一紅,不樂意了:“什麼叫偷啊,那本來就是我的銀子,明日我那叫拿回來。”
聽得這話,青蕪算是明白了,翻了個白眼:“那不就是還要偷嘛。”
“你……”盜聖氣得說不出話來,卻不好指責青蕪,一張臉漲得通紅。
隨即想到白日裡發生的事,目標指向桑老頭:“欸,我說你這老頭今日……”
“走吧走吧,我們快去找客棧安頓下來。”桑老頭自然知道老友要說什麼,一溜煙跑出老遠。
盜聖的一腔怒火無處發洩,追著桑老頭跑遠了:“喂,你個死老頭快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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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提馬風波
雖然城門已關,紫述城內的宵禁卻不是很嚴。
百姓們照常在大街上行走。兩邊掛著花燈,還留著些爆竹的碎紙屑,顯得極喜氣。
青蕪才解了蠱,身子有些虛浮,林夜闌不願她受累,在夜晚的寒風中四處尋找住所,於是四個人直奔上次寄存馬匹的客棧。
“客官,您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店小二貌似是新來的,眼生,年紀輕輕,一雙大眼滴溜溜地亂轉,顯得極機靈。
“小兄弟,我們既住店,也取馬。”桑老頭與盜聖畢竟是長輩,盜聖又不喜歡與不認識的人打交道,這種時候由桑老頭來發言最好。
“取馬,取什麼馬?”店小二顯得一臉茫然,然而不知是不是錯覺,青蕪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偽裝得很好的心虛。
“哦,你是新來的吧,不知者無罪,去把你們掌櫃的叫來。”桑老頭和氣道。
“這……掌櫃的恐怕在忙……”店小二略微有些猶豫。
“喏,這是賞銀。”桑老頭丟過去一錠紋銀,店小二立馬換了個表情,笑逐顏開地去了。
“不對,那個店小二有哪裡不對。”眾人站在櫃檯外等待,百無聊賴間,桑老頭低聲喃喃。
“難道那店小二會武功?”青蕪恰好也在想這件事,自然而然地介面。
“不,我剛才用內息查探了他一番,確實是個未習過武的普通人。”桑老頭灰白的眉毛都糾結在了一塊兒。
“那桑老前輩覺得哪裡有不妥?”林夜闌方才並沒有對這個人太在意,此時也忍不住好奇。
“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閱人無數。看人雖不能說極準,卻也**不離十。那個店小二聽到我說提馬時,眼皮子不易察覺地跳了一下,說明他分明知道我們提馬的事情。”
桑老頭便是這樣,在對他人講什麼事情之前,都要將自己讚揚一番。青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為什麼不叫住他問問,萬一他跑了怎麼辦?”青蕪不解。
“呵,他做不了這個主,問他也是白問,既然他答應去叫掌櫃,想來之前已接受過授意,因而只是象徵性地阻攔。”桑老頭笑,眼裡頗有些睥睨的意味:“況且,他若有心要逃,憑藉我們幾個的實力,也能輕而易舉地將他抓回來。”
正談話間,阻隔人向裡間張望的紫檀木屏風後面傳來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眾人相互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談,眼裡有了然——
這次來的怕是個正主兒。
“聽小六子說諸位要見我,不知有何貴幹,莫不是小六子又闖了禍?”面前的掌櫃看起來頂多四十五至五十許的樣子,長了一雙虎目,一身糾結遒勁的肌肉,偏罩了件儒雅的長衫,顯得極不相配。
“他沒有闖禍,後生,我們前些日子在這裡寄養了幾匹神駒,你既是掌櫃,想必也知道一些。”
掌櫃的不知為何,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是知道,各位請出示下信物,自然能將寄存的馬兒提回去。”
隨即看了正在往外掏東西的桑老頭一眼:“可不可以請您不要稱呼我為後生?”
桑老頭好不容易從一堆零碎物件間將需要的東西掏出來,赫然便是世殊那兩枚指環,先前世殊知道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