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你認識他們嗎?”林夜闌問青蕪,一臉“我是不認識他們”的表情。
青蕪看到林夜闌黑了一半的臉,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不……不……不認識啊,怎麼了?”
青蕪違心地答,心中暗暗祈禱桑老頭與盜聖不要將她這句諢話放在心上。
“不認識啊,那我們就走吧。”林夜闌說罷轉身,似是真要與身後三人撇清關係一樣。
偏偏桑老頭不讓林夜闌與青蕪得逞:“夜闌小子,青蕪丫頭,快來快來,我們找到了……”
桑老頭每次要拉人下水的時候嗓音都無比敞亮。
林夜闌與青蕪頓時無所遁形。
待得他們過去的時候,桑老頭已對袁成海等人說明了情況。
“住店?行!”袁成海一拍大腿,將生意接了下來,“我這就去給你們安排佈置。”
“那個……”看著林夜闌的臉色,青蕪猶猶豫豫地開口。
“記得加泡兩壺‘竹喧’。”桑老頭毫不客氣地開口。
“好啊好啊好啊!”某人立刻沒出息地將林夜闌的話拋諸腦後了。
一行人上了偎紅樓的分樓後,才發現裡間真的不似他們所想的那樣。
依舊是清雅無比的佈置,有姿容秀麗的女子在其間穿梭往來,四處掛滿了青色的紗帳。
他們早先見過的那名女子便站在大堂門口迎客,看到他們隨著袁老頭進來有些疑問,隨即很快便換了表情,一副微笑的樣子。
“別看啦,隨我來。”袁老頭恰好打斷了青蕪向那女子張望的視線:“有什麼好看的,要看看我。”
青蕪依言回過頭來。
袁老頭的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青蕪覺得好笑。袁老頭不讓她窺視樓裡員工的**,她便不說。
到了地方後,袁成海拍了拍手為號,便有美麗的女子走上前來,給他們遞上來了純金制的竹葉形狀的鑰匙。
“袁老前輩……”青蕪開口了,聲音裡含著些無法言明的害羞意味。
“怎麼了怎麼了?不要誇我啦,我這老頭子會不好意思的。”袁老頭兀自自戀,雙手捧臉作害羞狀。
看到袁老頭滿臉褶子地扮作少女,眾人忍不住要嘔吐了。
“我是想說,您是多喜歡逛ji館,才將茶樓與客棧佈置成ji館的模樣?”青蕪毫不客氣地開口。
“我這偎紅樓像ji館麼?”袁老頭轉過身,問除了青蕪以外的其他人,其他人聽見這話後使勁點了點頭。
“嗯,一定是我晚些時候就了下酒的蘑菇有毒,讓我產生了幻覺。”袁老頭自我安慰著。
就在眾人互相打趣的時候,“爺爺!”一聲清脆地叫聲打斷了他們。
林夜闌與青蕪等人回過頭去,看到的便是那個叫作袁綠蘿的女子。
只是短短半月未見,那個女子便清減了不少,下頜尤其尖了起來,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名狀的味道。
“諸位好。”應是還記得他們,袁綠蘿對著他們福了一福,甫一開口,才顯出了些煙火氣息。
“綠蘿丫頭好。”綠蘿的身上與世殊相同,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讓桑老頭生出了些孫女便在身邊的錯覺。
眾人也一一與她見過禮。
輪到林夜闌的時候,綠蘿的眼神在他臉上定格了片刻,隨即有分寸地收了回來。
便是這短短的幾眼,讓青蕪的心裡生出了些不舒服的感覺。
袁綠蘿比她好看,比她優秀。她上次的那些聽竹的理論,只恰好打中了綠蘿知之不多的方面罷了。
許是察覺到了青蕪的情緒變化,林夜闌將青蕪攏入懷裡,伸出右手圈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青蕪不禁失笑。
自己何時變得這般善妒,這般患得患失了?以前能得到的不少,便也滿足於現狀,後來人家給予的越多,自己便也貪心地全部抓住,什麼都想保住,什麼都想要。
大概是因為愛上了吧,就是因為太愛了,所以不願將自己愛著的物,或人,分給別人一絲,一分,一毫。想到這兒,青蕪忍不住歪過頭去,枕上了林夜闌寬厚的臂膀。
這次看得清楚,袁綠蘿的眼裡分明閃過了一絲受傷。
袁老頭畢竟與孫女處了那麼久,知道孫女那點小心思,亦知道孫女為何消瘦。出來打圓場:“我這分樓開得隱蔽,虧得你們能找到,也虧得你們記得老頭子我。這算是緣分,今日啊,老頭子我就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