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浮影白了他一眼,聲音帶著嗔怒,但是卻靜極無聲:“無聊。”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是幾天勞累帶來的後遺症,秦遠峰微微有些心疼。但是這種沙啞中透著一絲放鬆的慵懶,卻讓他心癢癢的。
今天兩幅畫面的衝擊,讓他彷彿找到了初見對方的感覺。
“才知道我是這樣無聊的人?”他的手在對方手心裡畫了畫圈,花浮影笑著縮了回來:“癢。”
她的聲音完全輕快了起來,這段時間一直自己主持。雖累,卻充實。不過總覺得少了什麼,直到明知道的那個人來到,才讓她真正感覺到了放鬆。
樂隊的樂曲聲中,兩人就像一滴水,無比完整地融入了這個大環境。本來秦遠峰心裡還記掛著泰山的一切,現在也根本不想去想。
“你啊……”他笑著端起酒杯晃了晃,讓忽然空了有些不習慣的手拿著點東西:“就是讓人不安心。”
“你說。”他湊近,笑的很無賴:“有這麼好的準老公,你不好好操持家務,反而非要出來體驗生活。閒的吧你?”
對於準老公這句話,花浮影沒駁斥,只是用眼神橫了他一眼,還沒說話。秦遠峰就拿起紅酒給對方倒上,滿是感慨地說:“看看……你以前就不會這麼瞪我。現在殺氣都養出來了……就是野的。”
花浮影忽然笑了,彷彿夜晚曇花盛開,皓齒輕咬紅唇,颳了他一眼:“貧的你,想看花瓶?可以啊,現在你的身價,亞洲的女星隨便挑。日本不是經濟危機麼?還有……”
“還會吃飛醋了你。”秦遠峰也瞪了她一眼:“看過霸道總裁凌虐愛嗎?”
現在還沒有狗血這一詞,花浮影被這個詞語噎了好半天,搖了搖頭:“這詞語讓我起雞皮。”
“邪魅狂狷?狂拽酷帥?這片漁場被我承包了?”秦遠峰忽然來了興致,奸笑著繼續問。
花浮影看了他半天,掩嘴輕笑:“你更年期到了。”
“好了……”秦遠峰也感覺挺沒勁,這些未來的“名詞”讓他都胃裡忽如其來的不適,笑著說:“這麼久了還不上菜,你打算餓死你男人?”
花浮影笑著敲了敲桌子,聲音很輕,但是幽靈一樣的服務生很快就冒了出來,帶著無可挑剔的笑容鞠了鞠躬:“英俊的先生,美麗的女士,請問有什麼為您們服務的嗎?”
“可以上菜了,另外我點的歌,下首上。”
“你還點了曲子?”秦遠峰笑道。
“照你說的。”花浮影抿嘴輕笑:“我不僅學會了殺氣,還學會了享受。”
音樂幽幽響起,是“致愛麗絲,”花浮影拿起酒杯,桌布上燭臺照耀下,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秦遠峰一路的飛行,對泰山的擔心,對她的擔心,在這一句話中灰飛煙滅。
“好久不見。”他收斂了笑容,只留下微微翹起的唇角,目光流動,沉聲道:“我特別想你。”
“所以,就不要計較我故意讓你擔心,讓你過來的事情好嗎?”
“我早就不計較了。”秦遠峰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忽然眼睛亮了亮,壞笑道:“不,我們晚上再計較。”
溫潤的氣氛忽然被打破,花浮影深吸了口氣放下了酒杯,微張紅唇數秒,最終恨恨地咬了咬牙:“德行。”
“食,色,性也。”秦遠峰不以為恥,笑著用叉子翻動了一下剛上上來的蝸牛湯:“老夫老妻了,還介意這些。”
“也就你能把這句話說的這麼理所當然。”花浮影恨鐵不成鋼,忍不住說:“看看別的公司總裁,別人多沉穩……你呢?”
“他們都四五十了,我才馬上二十七!”秦遠峰抓住年齡不鬆手:“你讓我這年紀怎麼沉穩?有血有肉,該笑該怒……再等我個十年,我穩給你看。”
不想和這人貧,偏偏忍不住說話。兩人在這種氣氛中不知不覺吃了快兩小時,直到服務員提醒快關店了,才結束這頓氣氛纏綿的晚餐。
花浮影帶著一個挎包,看不出品牌,但是卻很適合她現在的穿著。皮質的包上有著優雅的皮質紋路,一朵抽象的荷花盛開中間。直到皮包翻過來,秦遠峰才笑著挑眉:“古奇?行啊你,你男人天天在外面賺錢,你就用來買這些。”
花浮影腳下一頓,差點被這句話氣笑:“沒聽說過女人衣櫃裡永遠少一個皮包,一雙鞋,一件衣服?我都還沒問你,你什麼時候陪我買過?我自己形單影隻地挑個皮包,你還怪我亂花錢。”
“買買買,就得買。”秦遠峰立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