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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等著結婚就行了。”

“謝謝媽。”他就是開不了口,就是無法說出事實,那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實。

掛上電話,他看著電話好久一段時間,以為還會響起,但它始終沉默。

是否他親愛的前女友,也曾這樣痴痴等他的電話?是否他曾讓她期待、期待再期待,而後失望、失望再失望?那過程是多麼漫長而孤獨?

別想了,再想下去,他怕有一部分的自己就要崩潰。

他轉過身,不再注視電話,卻在書房角落,發現了一把吉他,那是他最愛的一把吉他。

曾經有段時間,他很喜歡彈吉他,每天都要練一個小時以上,不知從何時起,吉他被遺忘在角落,蒙上了灰塵,不再被重視和珍愛。

為何會在這個分手的夜,讓他注意到它的存在?是否老天也想告訴他,該回頭看看,什麼才是最珍貴的?

他拿起吉他,小心翼翼擦去塵埃,許多往事湧上心頭,太過擁擠,卻沒有一個出口。

咚!彈了第一下,弦竟斷了。

他完全愣住,久久無法回神,連琴絃都斷了,是否這份情真要結束?弦可以換新,卻彈不出昔日的琴音,情人可以來去,卻找不回初戀的悸動。

在這靜夜,他開始深思,自己究竟是怎樣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同一時間,雷若璇開啟了家門,家中兩老立刻站起,瞪大了眼看著女兒。

雷祥恩放下電視遙控器,衝到女兒面前,驚問:“怎麼淋雨淋成這樣?崇平沒有送你回來嗎?”

聽到男友的名字,不,是前男友的名字,雷若璇心中仍是一震,垂下視線沒有回答。

“來、來,快擦乾頭髮!要是感冒就不好了。”潘儀寧拿來毛巾,踮起腳尖替女兒擦乾頭髮,女兒長得比她高多了呢。

“爸、媽,我想回房休息……”雷若璇眼睛沒有焦點,彷彿仍在雨中、霧中,什麼也看不見。

“你到底怎麼了你?”聽女兒聲音如此虛弱,雷祥恩擔心死了。

知女莫若母,潘儀寧看得出女兒現在不想回答,拍拍她的肩膀說:“好了好了,先去洗個澡,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雷若璇點個頭,走進房,卸下緊繃的偽裝,淚水如雨紛落,卻是寂靜無聲。

客廳裡,雷祥恩雙手抱在胸前,對妻子皺起眉。“瞧她淋雨淋得一身,又一臉心事重重,你居然能忍住不問她為什麼?”

潘儀寧坐回藤椅,喝口暖茶。“女兒都二十五歲了,不是小孩,她不想說的話,你逼問她也沒用。”

妻子所言甚是,雷祥恩卻忍不住憂慮。“唉~~咱們這個女兒,真讓人放心不下。”

雷家的長子和次子都已成家,住在附近社群,常帶孫兒回來吃飯,現在家裡就剩麼女讓人牽掛。

雷若璇身為唯一的女兒,大家都把她當成寶,無微不至地呵護,多少造成了她驕縱的個性。自從她跟陸崇平交往以後,他們暗自鬆了口氣,有這麼穩重體貼的男友,就不怕她嫁不出去了。

“會不會是跟崇平吵架了?”潘儀寧歪著頭想。

“崇平哪會跟她吵?一定是她罵崇平,崇平只會乖乖地聽。”雷祥恩打從心底同情未來女婿,那副溫吞好脾氣,根本被他們女兒吃定了。

“說得也是。”幾年下來,潘儀寧對陸崇平的欣賞有增無減,他就像老天為若璇特別打造的。

雖說他工作時間超長,難免會冷落了若璇,但那也是為了前途著想,聽說他現在年薪好幾百萬,以後若璇就不用工作,直接做貴婦嘍!

“不過以前他們分過一次,長達三天,你記不記得?”雷祥恩一想起來就覺頭皮發麻。

“當然記得,嚇死人,還以為真的會完蛋!”潘儀寧嘆口氣,要是讓乘龍快婿給飛了,想找到一樣好的可就難了。

“該不會是又鬧分手了吧?”雷祥恩拍拍自己的額頭,倘若如他所想,未來這段日子一定很難熬。“雖然捨不得女兒嫁人,我還是希望他們快點結婚。”

潘儀寧替丈夫按摩一下頸子,溫柔道:“我也這麼希望。可惜崇平工作太忙,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要結婚還得先請好假吧?”

“工作、工作!其實錢夠用就好,賺那麼多,用得完嗎?”雷祥恩實在不懂,他在銀行上班,當了二十多年的經理,一向是工作和生活並重。

潘儀寧贊成地點個頭。“當年你兩袖清風,我都敢嫁給你,不像他們想得太多,反而越拖越久。”她在大學教書,當了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