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死纏爛打的功力,卞朝暉無語問蒼天,只能很認命地乖乖閉上了嘴。
眼見卞朝暉屈服,龍少俊很滿意地點點頭,終於準備切入主題,“來,跟我說說,碰上了什麼沮喪的事,讓平常活蹦亂跳精力十足的卞大編輯,變成了蔫了的幹黃瓜?”
“麻煩你,可不可以不要亂在我身上加形容詞?”卞朝暉瞪了龍少俊一眼,提出嚴重抗議。審稿最怕遇上詞不達意還要故作深沉的文章,聽話最怕聽見龍少俊為他加上一些不找著邊際的所謂定語。
“OK,那我就只有洗耳恭聽你的講話了。”龍少俊很識相地點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可不可以不說?可不可以不講?這種事情,說出來,真的很沒面子吶……
“搶劫呀!”高分貝的女音很是突兀,人群中,有個賊頭賊腦的傢伙橫衝直撞;身後,有位很是神勇的女孩在一路猛追。
人離他們越來越近,女孩看見站在前方瞪大眼睛的卞朝暉,驚喜交加地叫起來:“卞編,抓住他!他搶了東西!”
不是經常見義勇為的楊悠悠,還有誰?卞朝暉呻吟了一聲,很想捂住臉,裝作沒有看見。今天還真是趕巧了,什麼人,都在這裡碰上。
“閃開,都給老子閃開!”劫匪揮舞著手中拿著的刀,一邊跑一邊窮兇極惡地叫囂,路邊的行人躲閃不及。
“站一邊。”龍少俊終於發話,收回按住卞朝暉肩膀的手,交握在一起,活動了下筋骨。
一路暢通無阻,劫匪正在洋洋得意之間,跑到龍少俊近前,卻見他一個人杵在路中間不讓開,亮出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威脅恐嚇,“讓路!不然,這刀子……”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天旋地轉,已經被狠狠撂到,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一記刀手劈在自己手腕上,痛得他哭爹喊娘。接著,一雙手被狠狠擰在身後,銬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東西。
“哇,好酷!”隨後追過來的楊悠悠親眼目睹了龍少俊的敏捷伸手,無限崇拜地開口。
“你的皮包?”龍少俊扯起癱在地上的劫匪,拾起掉落在一旁的皮包,開口問楊悠悠。
“不是、不是……”楊悠悠擺手,表示和自己毫無干係,“是我們報紙的一個廣告客戶,才出門,就被搶了,卞編,也認識的——咦,卞編呢?”
經楊悠悠的提醒,龍少俊這才發現,本來站在身邊的卞朝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好小子,敢放他的鴿子,等著瞧好了!
“在那!”楊悠悠眼尖,一眼就看見不遠處正在狂奔的卞朝暉。
龍少俊眯眼,良好的視力可以清楚地看見卞朝暉在忙於逃離他的同時,還不忘記在人群中小心避讓,避免碰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如果沒有記錯,他在乎的,應該是他那臺寶貝相機吧?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終於發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難怪覺得這段日子老不自在,究其原因,原來是卞朝暉那個以偷拍為樂的傢伙,好像有很久,都沒來打攪他們一家子的幸福生活了吧?
第八章
逍遙了N久的童記禮終於攜升級成為童夫人的林小小度蜜月歸來。
不算樂不思蜀、不算重色輕友,至少,他們一下飛機,稍作修整之後,就帶著精心挑選的禮物直殺到維妮的寓所,向她還差五天就兩個月的勞苦功高致以崇高的敬意和十二萬分的感激。
林小小身先士卒,一馬當先上前,毫不客氣地狂拍大門十下。
“小小,有電鈴的。”站在她身邊的童記禮,對林小小的“粗魯”不敢恭維,很汗顏地左右偵察一番,確定無人看見林小小方才的舉止,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林小小笑眯眯地回頭,“老公,我是在替你先發制人,我倆消失了近兩個月,完全違背了當初對維妮的承諾,若是不軟硬兼施表現得理直氣壯一點,理虧的不就是咱們?”
“嗯,說得也對。”一聲“老公”已經喊酥了他的骨頭,很是受用。
“維妮!”門在面前開啟,林小小連忙轉移目標,張開雙臂,正準備撲向門後出現的人,在視線觸及對方的面龐時,又忙不迭地縮回了手。
“對不起,走錯門了。”她打哈哈地向對方致歉,隨後挽著童記禮的手臂,準備閃人。
“錯了?不可能呀?”童記禮疑惑地皺起眉頭,看了看門牌號,不太相信地傾過身子,在瞅見開門的人沾染得雪白不知是何物的臉後,也忍不住咕噥,“沒想到,才出門兩個月,維妮就搬家了。”
“誰說我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