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寶珠圖案正是邵明珠親手所繪,在她的儲物袋和法衣之上皆有此暗記,沈子儀再熟悉不過。沈子儀抬起頭看向符聞。只見符聞微微一笑道:
“沈師叔,其實我們也覺得此事並非是那符寧所為,只是我們調查下來,竟發現那購買貢獻值之人竟是邵世妹。邵世妹乃是沈師叔愛女,符澤師伯為沈師叔考慮,因此便將此事隱瞞下來,為免節外生枝,又抹掉朱有年的記憶。誰知,竟叫沈師叔誤會起符澤師伯來了。邵世妹雖只是一時糊塗,但她畢竟乃是凡人,若是被人知曉此事,恐怕要被強行逐出派去,就連沈師叔也護她不得。為了邵世妹計,還請沈師叔相助於我,將此事推在符寧頭上。”
符聞話裡話外,將符澤撇得乾淨,彷彿此事全是因邵明珠而起,他的話,沈子儀自然不信。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沈子儀素知自家女兒性情,之前邵明珠便因戰輝之事遷怒於符寧,她還真不敢保證邵明珠沒有參與此事。
到底要怎麼做,還要看看邵明珠到底參與到什麼程度,沈子儀立刻發出傳訊符,命邵明珠前來議事堂。
邵明珠乃凡人之軀,無法馭使飛行法器,這次便是在關映真的雙胞妹妹關映如陪同下前來傳道堂。
“他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找人兌換過什麼貢獻值!”邵明珠眼中幾欲噴火,看向符聞。
沈子儀將儲物袋遞給邵明珠道:“那你看看,這儲物袋可是你的?”
邵明珠接過一看,不由愣住。這儲物袋還當真是她的。她素日想要什麼都是直接向母親去要,幾乎用不到靈石,符聞到底是如何得到這儲物袋的?邵明珠思索半晌,卻是始終想不出什麼線索。
沈子儀見女兒這般模樣,便問關映如道:“你素日裡貼身服侍明珠,可知道這儲物袋是怎麼回事?”
不消沈子儀說,關映如從聽到此事起,便一直在想著這儲物袋來歷,她忽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原來,這儲物袋是你在那個時候得到的!”關映如說著看向符聞,眼中驚懼交加。
當年內門小比之前,符聞曾上門要邵明珠拿出靈石用來購買資源以殺死符搖光,當時邵明珠信以為真,果然拿出不少靈石。
有符澤在,符聞又怎會缺少靈石,之所以如此做,便是要拉邵明珠下水,只是那次內門小比計劃失敗,這儲物袋便沒有派上用場。直到這次符澤試圖將偷盜功法之事栽贓到符搖光頭上,才再度用出這個儲物袋作為後手。
事過境遷,她們主僕二人都已忘懷此事,不想竟然被符聞拿來陷害邵明珠。
關映如將這儲物袋來歷一五一十地向沈子儀說明,邵明珠在旁聽著,也回想起此事,她如何能忍得住,立刻便怒道:“娘,這符聞膽大包天,竟然陷害於我,您一定要為我出氣啊!”
沈子儀嘆了口氣,上前摸了摸女兒的頭,柔聲道:“好,娘知道了。娘一定會替你出氣,狠狠教訓符聞。”說著看向關映如,冷冷道:
“你且先送小姐回去,關於此事,我還有話問你!”
關映如感覺到沈子儀眼中的寒意,身子一顫,剛才進入後堂之時,她便看到她的姐姐關映真也在此處,看來,這件事,關映真也有參與。
而這種情況下,符聞陷害邵明珠,而她這個做妹妹的竟是絲毫風聲也不曾聽過,想來沈子儀定會認為她辦事不利,處罰於她。關映如心亂如麻,卻也無法可想,只能按沈子儀的吩咐送邵明珠回去。
沈子儀手中緊緊攥著儲物袋看向符聞道:“符聞師侄,明珠單純,中了你設下的陷阱。但你若以為我會因此任你予取予求,那就大錯特錯了!”
符聞聞言立刻微微垂頭,神色帶著恭敬道:“沈師叔多慮了,符澤師伯之前也一再叮嚀過我,絕不可對師叔無禮。若非情非得已,我又怎麼出此下策?”
沈子儀冷哼一聲,臉色卻是緩和少許,符聞雖然滿口謊言,但顯然行事還有分寸。畢竟邵明珠之事對於沈子儀來說並非解決不了,只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罷了,若是符聞要求得太過份,那麼沈子儀寧可任由此事被揭露也勢必不會答應符聞要求。
符聞語氣十分誠懇地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沈師叔待會莫要相助那符寧便是了。”
沈子儀皺眉道:“方才你也看到了,符卓元師兄明顯是要同符澤師兄做對,已經派人前去查證,若是有了證據在手,就算我想包庇於你也不好說話啊。”
符聞道:“無妨,師叔無需為我說話,只消一會配合我的行動,爭取讓那符寧再次前往九陰玄風洞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