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再不敢置信,事實擺在眼前,二人也不得不信。靖元真君沉聲道:“這兩人不管使用何種手段,既然能殺死聞道君,那就絕對不可小視,這次就由我親自前去追捕她們二人!”
沈子儀一怔,連忙阻止道:“靖元師兄不可,你有傷在身,還是交由門中的金丹真人們處置罷!”
靖元真君道:“我雖有傷在身,但有幽篁在,不會對我造成負擔,沈師妹無需擔心。”說罷,袍袖一拂,就要離開。
沈子儀心急之下,脫口而出道:“靖元師兄不可,如今魔修大軍很可能正在前往咱們天玄派,我雖有令牌,但想要真正開啟護山大陣,沒有靖元師兄相助卻是萬萬不行!”
靖元真君聞言目光銳利如劍,看向沈子儀:“你們邵家到底瞞著他人搞了什麼鬼,怎麼竟然連魔修大軍都招惹來了?”
沈子儀心知此事再隱瞞不得,當下老實道:“不瞞靖元師兄,其實那被囚禁於蘊靈峰中的魔修並非無門無派的散修,而是羅摩崖之主!”
“什麼?”靖元真君聽了勃然大怒,“不想你們邵家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連一派之主也敢秘密囚禁,真當這天玄派是你們邵家一手遮天,可以為所欲為了?”
見靖元真君臉色陰沉得像要滴下水來,沈子儀略有些心虛,然而事態緊急,她也顧不上安撫靖元真君,只能繼續道:
“靖元師兄,咱們派中如今唯有你一位元嬰真君,為門派安危計,你千萬不能離開。至於那符寧,我自會派人去追捕,必不會讓她輕易逃脫!”
靖元真君雖然痛恨邵家作為,但也知曉如今當以大局為重,不是和邵家算賬的時候。靖元真君冷冷看了沈子儀一眼道:
“那就勞煩沈真人將開啟護山大陣的令牌交出,接下來還請沈真人跟在我旁邊,莫要自作主張,擅自行事,至於追捕符寧之事,就由我來主持。”
這是要將沈子儀看住,不許沈子儀再插手天玄派之事,沈子儀明白這是靖元真君的底線,老老實實點頭答應,隨靖元真君一起離開。
不到一炷香之後,天玄派所有金丹真人全數被召集到傳道堂之內。
這些人進入傳道堂,便見靖元真君高踞上座,沈子儀站在靖元真君身後,二人臉色凝重,顯然是有大事發生。
片刻之後。
“什麼,竟有此事?”鄭宏毅險些跳了起來,沒想到不過這麼短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般大的事情。
“聞道君殞落,此事事關重大,為免外洩引來麻煩,還請諸位簽下契書,務必不能讓此事外洩。”靖元真君沉聲道。
大家都知此事事關重大,無人敢提出異議,皆老老實實簽下契書。
“剛才發生的異常是無法隱瞞得了的,幸好門中那些弟子修為不高,應當不曉得這異狀乃是化神修士殞落造成的。不過為防萬一,從此刻起,咱們天玄派便要閉派,門中弟子許進不許出,對外便說有宵小賊子妄圖破壞護山大陣不成而後逃走,而那異狀便是因護山大陣被觸動造成的。”
“你們回去也要約束弟子,若是萬一有人看出端倪,猜出什麼,也務必要管住他們的嘴,不可在派中亂傳,以免人心不穩。”
眾位金丹真人皆喏喏答應。
靖元真君又道:“那符寧害死聞道君,罪該萬死,絕不能任其逍遙在外。如今我與沈真人需鎮守本派,不能擅離,這追捕一事就要交由諸位了。”
那些金丹真人一聽,立刻有些不安。
按理來說,符搖光不過築基修為,這裡面隨便一位金丹真人都可輕鬆將其拿下,但靖元真君之前可是說得明明白白,聞道君之死可是同符搖光有關,連化神道君都要飲恨於符搖光之手,他們又如何是符搖光對手?
見眾人如此模樣,靖元真君也知曉不能強行逼迫,便對沈子儀使了個眼色。
沈子儀立刻站出道:“諸位不必擔憂,那符寧確是築基修為無疑。”說罷命人將邵離幾人叫進來。
“之前他們幾人曾與那符寧同行,途中屢次遇到性命之危,在那種情況下,那符寧是絕對無法隱藏實力的,因此諸位不必擔憂對付不了那符寧。”
邵離幾人老老實實將途中經過說出。
沈子儀道:“諸位也聽見了,那符寧工於心計,又有些鬼蜮手段,想必聞道君是以為她乃是派中弟子,毫不設防才會被她暗害成功。不過任她花樣百出,也始終不過築基修為,諸位真人只要小心提防,不被她迷惑,定可馬到成功,將她抓捕回派。”
聽了沈子儀之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