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愣了一愣,就在戰輝遠去的同時,大家都感到靈氣恢復的速度陡然減慢。
“不能放他走!大家一起上,去把那塊黑色牌子搶回來!”一眾修士各施手段,紛紛追了上去。
符搖光等人也在其中。在那光芒的照耀下,他們的實力也恢復了八成有餘。此刻見戰輝逃走,符搖光等人卻是率先追了上去。
“那些混蛋!”一炷香之後,戰輝氣喘吁吁地躲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裡。
此刻的戰輝不復之前的從容,身上的衣衫也有多處細微的破損。那些人眼見戰輝把能令眾人恢復的牌子搶走,自然拼命追上來搶奪。
雖然按照恢復速度,戰輝實際上實力上要勝過眾人,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若不是靠著身上法衣,只怕現在就要掛彩了。
戰輝看著一直被他緊緊抱住的虞珣,心中露出一抹複雜神色,虞珣身上的血脈果然強大,她身上的防禦法衣早就壞掉,但她僅憑肉身硬抗,在方才的攻擊中竟絲毫沒有受傷。
“她現在還在昏迷,要不要乾脆直接下手吞噬她的血脈?”戰輝有些猶豫。
他之前見色起意,有心抱得美人歸,所以才一直拖延,想要等到虞珣同意才吞噬其血脈。但如今身陷危機,當然也顧不上美人不美人了。說到底,還是自家安危更重要。
戰輝想到這裡,再無猶豫,轉頭打量一番,見四處無人,抱起虞珣跳入身旁的院子裡。
屋子裡只有一名中年婦人及一名少女,見了戰輝闖入,還未驚叫出聲便被戰輝打昏在地。
戰輝從儲物袋中拿出陣盤,因時間緊急,他只簡單佈下一個陣法,用於警惕四周。
一道肉眼無法看到的神秘波動出現在屋中,彷彿有一座無形的橋樑出現在戰輝和虞珣之間。虞珣身上的血脈力量,猶如潮汐湧動一般,向著戰輝身上流去。
力量的湧動帶起道道氣浪,屋內的桌椅在震盪之下變得粉碎,只是有陣法阻隔才未使聲音外傳。
屋內的氣浪越來越劇烈,當到達某個臨界點時,忽然一直緊緊包裹住虞珣臉龐的面紗寸寸破裂,露出一張恐怖猙獰,有如地獄惡鬼一般的面孔。
“啊!”戰輝驚叫一聲,心神劇震之下,同虞珣之間的聯絡瞬間切斷。
“怎麼會這樣?當初我在畫像上看到明明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呀!”戰輝不敢置信,正是因為他之前就看過虞珣畫像,方能一直如此“尊重”虞珣隱私,未曾擅自拿下她的面紗。
“怎麼?你很奇怪麼?”一道冰冷的女聲響起,卻是躺在床上的虞珣陡然睜開眼睛,看向戰輝。此時此刻,她的面孔雖然猙獰無比,但眼神卻是恢復了清明。
“正因為我這副模樣,這才一直以面紗遮掩臉容,以免嚇到他人!”虞珣道:
“戰道友,看到我如今的面孔,你可是後悔之前說要娶我的話了?”
戰輝猶處於震驚之中,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道:“娶你?”
虞珣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之前她被隱藏在血脈中的神族神識壓制,無法控制身體,以致昏厥。但她的意識始終還保持著一絲清醒,沒有徹底沉淪。
這些事情做為同樣擁有神族血脈的戰輝也是一清二楚,他存了抱得美人歸的想法。這些日子以來,一有空閒便時常到虞珣床前,說些關懷之語,意圖以此打動美人芳心。
“你的那些話,聽在我耳中,當真教我噁心到了極點!”虞珣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
“不過,也多虧了你,正是懷著對你的憎恨,我才一直沒有徹底沉淪,直到現在還能保有神智。之前你吞噬了我的血脈之力,雖然只是為了自已,但我體內血脈之力因此減弱,間接削弱了神族意志,也因此我才重新壓制住神族意志,得以甦醒。”
“我不是不懂得報恩的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令我意識甦醒,便是對我有恩,過去種種,我也不會再計較,咱們就此別過!”虞珣說完,就要起身離去。
“且慢!”戰輝反應過來,立刻抓向虞珣,急切道:
“虞道友!你的臉應該是血脈導致的吧!只要你身上的血脈力量被徹底剝除,你的臉便會恢復正常!虞道友,你一直就以面紗遮住臉孔,不也是不願讓人看見你不復美麗的容貌麼?虞道友,之前種種,全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但也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咱們兩個合作,你恢復容貌,我增加修為,各取所需,豈非更好?還請虞道友三思!”
虞珣看著戰輝,眼中充滿了嫌惡與不屑,這個噁心的男人,直到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