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空無一人的宅院竟然有聲響傳出,戰輝好奇心大起,小心爬上牆頭,藉著院中的一棵槐樹遮掩住身形,小心向院內張望。
只見院中兩名少女走來走去,不時蹲下,檢視腳下的泥土,似是在尋找什麼。
戰輝凝目望去,只見這兩名少女一名長相豔麗,眉宇中透著凌厲之色,一名相貌溫婉,如上好珠玉,光華內斂。兩女站在一起,當真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一時令戰輝看得目不轉睛。
就在戰輝看得入神時,一名身形壯碩的男修忽然從旁邊走入戰輝視線。好好的美景竟被這粗漢破壞了,戰輝不禁大皺眉頭。
那男修低聲叫道:“馮師叔、馮師妹!”說話時臉容一側,戰輝無意中掃了一眼,忽然一頓,這男修的相貌好生熟悉。戰輝仔細回憶一番,依稀記得此人似乎是天玄派的外門弟子。
那名男修正是吳大元,他見馮氏姊妹檢視半晌,始終沒有什麼收穫,便賠笑著壓低聲音道:“兩位,這裡都瞧遍了,根本沒有什麼線索。咱們還是回去吧。”
自從符搖光他們將廟祝一事透露出來,這裡就像過篩子一樣,被大傢伙輪流檢視了好幾遍了,要有什麼線索也早就發現了,哪還能輪到他們。
吳大元心下不滿,卻礙於馮意歌的身份,不好表露出來,此時只能苦口婆心地勸她們回去。
馮意歌直起身子,微微一笑:“吳師兄,我也知道我這番作為多半隻是徒勞。但現在左右沒什麼事,仔細找找也無妨,萬一有什麼收穫呢?”
吳大元猶豫一會,低聲道:“馮師叔,我仔細想了想,這幾日夜裡雖然沒發生什麼,但我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發毛。師叔,對不住了,我想我還是離開吧。”當時他一時衝動,答應了馮意歌的提議,現在越想越覺得後悔。
馮意歌,可是馮宿雲的妹子啊!當年他勒索過馮宿雲,誰知她的妹子會不會替她報仇,給自己下套?
吳大元想到這裡已是打了退堂鼓。馮意歌看著吳大元的樣子,有些詫異,忽然想起以前似乎隱約聽過,吳大元在外門時風評很不好,還曾為難過她姐姐。
當時傳這個訊息的人是為了討好於她,還說吳大元因與孫管事交好吃了掛累,如今過得很是落魄,問她是否要出手教訓一下吳大元。
馮意歌與馮宿雲關係平平,自然也無心去為她出頭,當下便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對方既然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她就不會再去追究了。
看起來吳大元似乎懷疑自己還在記恨於她勒索馮宿雲之事啊,馮意歌暗想。
她會提議讓吳大元一起加入,可不是隨口說說,如今在這裡的修士要麼修為輩分比她高,要麼便是桀驁之輩,根本不可能聽她指揮。有可能服她管的,也就她的那個姐姐和這個吳大元了。
就算是軟硬兼施,也一定不能讓吳大元離開。馮意歌想到這裡,目光一沉,上前一步。
吳大元明知此時大家都是凡人,卻為馮意歌氣勢所懾,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吳大元,你是不是害怕我會為了我姐姐的事報復於你!”馮意歌的語氣咄咄逼人:
“坦白說,我很討厭你這個人,諂上欺下,欺壓弱小。當初若是你沒有被孫管事之事連累,我是定要出手教訓你,給我姐姐出一口氣的!”
“聽聞你後來過得也很落魄,所以我也不曾想要再去為難你,畢竟你已經為你的行為付出了足夠多的代價!”
“吳師侄,你不瞭解我,會懷疑我也很正常,我不會因此怪罪於你。今日我就明明白地告訴你,只要你不再冒犯我姐姐,我也沒那個閒情逸致去為難你,你可聽明白了?”
吳大元被馮意歌劈頭蓋臉地一通說,不敢動彈,吶吶道:“馮師叔,我知道了!”
馮意歌又緩了聲氣道:“吳師侄,其實撇開你這個人的品性不提,你能在毫無靠山的情況下在外門打拼出今日的成績,實在是不容易。說句實在話,我還是很佩服吳師侄你的能力的。也正因如此,我才會找上你!”
吳大元聞言一愣,他在外門熬了多年,與同伴聊天時也曾說起,若非限於出身,自己也不會比那些內門精英弟子差。但那也只是他們外門弟子私下說說罷了。若是被內門弟子知道只怕要說他們馬不知臉長。沒想到今日馮意歌竟然說,她佩服自己?
就算知道馮意歌此言當不得真,吳大元心中也不由得升一股熨帖之感,不知不覺間,對馮意歌的防備之心也淡了許多。
馮意歌見狀,再接再厲道:“吳師侄,若是在外邊,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