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搖光說得頭頭是道,蔣琳也挑不出毛病,只得道:“但願如此。符道友果然是多才多藝,就連媚術功法也有,難怪能以築基修為成為客卿。”
雖然合歡宗亦是九大修真門派之一,但因其功法緣故,其他門派的修士通常不是十分瞧得起合歡宗修士。連帶著媚術類功法也頗受詬病,蔣琳說符搖光多才多藝,便隱含有貶低符搖光的意思。
符搖光卻絲毫沒將蔣琳之言放在心上,她前世今生加起來也有幾百歲,早不是會受名聲所累的年輕修士。別說蔣琳只是嘲諷她竟然有媚術功法,就算對方質疑她是否也想修煉媚術迷惑男人,她也絲毫不會在意。
正當符搖光想方設法地要說動心兒當內奸的時候,離此處不知多遠的地方。厲山真君浮在半空,那血光所化的鳥兒正停在前方,繞著一處地方不停打轉。
虞左晏此時仍跟在厲山真君身後。那日空間裂隙合攏,厲山真君本欲再查探一番,看看能否重新開啟空間裂隙,無奈四方山秘境的坍塌速度實在太快,最後厲山真君不得不趁秘境徹底坍塌之前瞬移離開秘境。
不過雖然失敗,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厲山真君確定了四方山秘境中的空間裂隙的確與虞珣所在的空間相連,還對於空間所在位置有了一些模糊的感應。
離開四方山秘境之後,厲山真君根據自己的感應,重新尋找起來。在這期間內,那鳥兒身上的血光消耗得厲害,每當它速度變慢,厲山真君便會停下,抽走虞左晏的部分血液來加速鳥兒的恢復。
雖然厲山真君給了虞左晏不少補血丹藥,用來彌補他的虧空。但血液可以補回來,失去血液造成的元氣傷害卻是一時彌補不了。
本來虞左晏已有四百餘歲,雖然以金丹修為來說,稱得上是老年人了。但其平日注重保養,外表上看去仍是精神矍鑠,沒有絲毫老態。但此時此刻,他的頭上已是滿頭華髮,臉上也佈滿了皺紋。就算是虞珣在這裡,恐怕都難以認出,這名仿若行將就木的老人就是自家老祖。
短短時日內,虞左晏已是無數次地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般地想用虞珣來為自己謀取好處,以致自家落到這步田地。然而天下沒有後悔藥,虞左晏如今也只能品嚐著自己釀下的苦果了。
虞左晏緊緊盯著不遠處的血色鳥兒,他的表情比厲山真君更加緊張。那鳥兒稍稍一慢,他的心頭便“咯噔”一下,因為那通常意味著厲山真君又要開始抽取他身上的血液了。
厲山真君轉過頭,虞左晏身子一抖,老老實實地伸出胳膊。厲山真君卻未如之前那般去抽取他的血液,而是淡淡道:
“之前在四方山秘境之中我便察覺到,虞珣她們此刻必定已不在此界空間之內,而是處於某個依附於此界的秘境或洞天一類的空間之中。如今鳥兒停在這裡不走,說明此處正是此界與那處空間的相連之處!”
“什麼?”虞左晏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他倒不是擔憂抓不回虞珣,而是想著,之前不過飛得慢了一些就抽了這麼多血,這下子對方直接跑到異空間去了,還不得直接將他抽成人幹。
幸運的是,厲山真君這次卻沒再次抽取他的血液,而是叮囑他站在那裡不要動。然後就圍著那鳥兒打轉的地方開始布起了陣法。
外界發生的一切,符搖光等人一無所知,在成功策反了心兒後,對方果然不負重望,為符搖光帶來了大量情報。
戰輝來到這裡,並非如符搖光等人一樣是被迫,而是自己主動為之。
戰輝曾在一處秘地內得到一張神秘符籙。他得到這張符籙後很是下了一番功法,最終得出結論,這張符籙是一道傳送符籙,只要捏碎便可以用其傳送到某一個地點。
傳送符籙在上古時期曾經風行一時,其優點在於,啟動速度快,利於逃跑。但卻有一項弊端,便是傳送時極不穩定,傳送修士有一定機率死在傳送途中。因此當更為穩定可靠的長途跨界傳送法陣問世後,這種危險的傳送符籙也漸漸被淘汰,終於成為只存在於玉簡記錄之中的符籙。
而戰輝發現的秘地,正是從上古時代儲存至今的秘地。他不但從中發現一張傳送符籙,還有一塊和傳送符籙一起被發現的漆黑牌子。
這牌子的材質非金非玉非木非石,戰輝研究許久仍不知是什麼材質。
這次戰輝為了逃離厲山真君追捕,緊要關頭只得冒險使出了這張傳送符籙。
他一進入這裡,便隱隱感覺到這塊黑色牌子似乎與此地有著某種聯絡。之前在外面時,他沒少想辦法試圖認主這塊牌子,可最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