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戰輝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造型古樸的印章向天上一拋,那印章懸在戰輝頭上,道道毫光從印章上垂下,形成一道光幕護住戰輝身周,無論有多少攻擊過來,只要觸到這層光幕便如泥牛入海一般絲毫傷不到戰輝。
戰輝不敢多耽,催動全身靈氣,飛速逃竄。這印章雖然厲害,但亦有其上限,若是攻擊次數多了,一樣抵擋不住。虞珣見狀身形飄渺,竟後發先至,飛到戰輝身邊,低聲道:“你快快假裝挾持著我一同逃走!”說著又示威般地晃了晃香囊。
戰輝低罵一聲,無可奈何地分出一道靈力捲起虞珣。虞左晏在後面看得真切,氣得目眥欲裂,厲喝道:“賊子好膽!”祭出一柄寶扇一扇,只見前方狂風大作,戰輝身不由已被這狂風裹挾向著虞左晏方向飛了過來。
不待戰輝反抗,虞左晏右手一翻,取出陣盤陣旗,陣旗一晃。霎時之間一道月華之力從虞府大陣的陣眼處射出。虞左晏一揮陣旗,那月華之力往戰輝身上一罩。戰輝只覺身周景色驟然一變,竟是陷入了陣法之中。
戰輝眉頭微皺,心念一動,一枚黛色寶珠出現在他手中。此珠看似十分不起眼,但若有人從近處細細觀之,卻可見此珠上銘刻有無數玄奧繁複的細小符篆,修為不夠之人只要略看一眼便要頭暈目眩,根本無法久視。此珠乃是上品法寶演陣珠,在戰輝收藏的法寶中也是數一數二。
戰輝祭出演陣珠,十指連彈,道道靈氣射向演陣珠,霎時演陣珠大放毫光,衝破周圍迷障。
戰輝這廂破陣,那廂虞家老祖立時察覺,冷哼一聲,手一揮,陣盤上靈光一閃,陣勢陡然一變。
戰輝只見陣中霧氣漸濃,瀰漫開來,將他之前破開的路徑重新掩蓋,一股陰氣湧出,與霧氣相合,遮天蔽日,更有陣陣鬼哭神嚎之聲於陰氣迷霧中傳出。
戰輝雙手掐訣,演陣珠大發毫光,霧氣遇到演陣珠上的毫光,便如雪遇初陽一般,迅速消散。戰輝催動演陣珠向前飛去,陰氣迷霧煞是厲害,雖抵擋不住演陣珠,然而只要演陣珠上的毫光稍微變弱,便又重新瀰漫上來。戰輝全力以赴地催動演陣珠也僅能維持自己身前的方寸之地不被霧氣包圍。
就在戰輝努力破陣的同時,虞蓮若看著戰輝的身影,眼中閃過焦急與嚮往之色,轉頭對符搖光道:
“符道友,我的確沒有騙你,但除非你能助我與戰公子匯合,保證我的安全,否則這個秘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為免你認為我說謊,我可以先告知你一些資訊,由你自己判斷我的話是否可信。”
“八百年前,天玄派聞胥道君晉升化神,據天玄派中人言道,因為其乃是在秘境之中晉升,所以大家都未能看到他渡劫的景象。聞胥道君晉階化神後從未現身,引得各大門派起了疑心,認為聞胥道君並沒有真正晉階化神,一切不過是天玄派中人吹噓。只因之前天玄派的另一位化神道君恰好殞落,為免本派遭人覬覦,方編造出聞胥道君晉階化神的謊言。”
虞蓮若望著符搖光道:“這些事情,道友身為天玄派中人,想必一清二楚。”
符搖光點點頭,她早就仔細查過關於聞胥的訊息,前世裡她殞落之時聞胥還是元嬰修為,根據記錄,其應是在她殞落之後晉階為化神。
而之後就如虞蓮若所說,各大門派起了疑心,認為聞胥化神之說只是天玄派故弄玄虛。遂聯合起來前往天玄派求見聞胥道君,結果聞胥道君雖未現身,但卻直接放出化神威壓。據說前往天玄派的各大派元嬰真君在這威壓之下瑟瑟發抖,個別實力差一些的,甚至當場出乖露醜。
“你想必以為,是聞胥道君不屑見這些人才由始至終不曾出面的吧!”虞蓮若冷笑一聲道:
“那你就錯了!”
“聞胥道君不是不想出面,而是他根本無法出面!”
“各大派不是傻子,他們不可能只因聞胥道君一直不露面,又沒有見到他渡劫的場面,便直接上門求見。”
“在這之前,他們其實也做了不少試探,直到有九成的把握確定聞胥道君絕對出了問題,這才親自上門求見聞胥道君。”
虞蓮若緊緊盯著符搖光:“但,他們都上了天玄派的當了!之前種種,不過是天玄派故布迷陣,令他們以為聞胥道君並未晉階化神。引得各大派的目光都集中在聞胥道君的修為上,反而無人忽略聞胥道君不曾露面的事實!”
“而這,才是天玄派真正想要隱瞞的秘密!”
虞蓮若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令得符搖光也有些動搖。
難道,虞蓮若說的都是事實?符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