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輝心知今日是少不得要出點血了,索性痛快道:“既然如此,我就贈珣兒你一件防身法寶好了。”說著拿出一件法衣道:“此衣名喚千蛛霧隱衣,不但防禦之力很是了得,還能放出霧氣,隱藏身形,迷惑敵人。”
虞珣毫不客氣接過:“多謝公子,只是公子可不要厚此薄彼,這次幾位天玄派的道友甘冒奇險相助於我,公子也要贈他們幾件法寶,好讓大家安心。”
戰輝聞言一愣,一股怒氣衝上心頭,他會如此痛快贈送法寶給虞珣,一來是因為他身家豐厚,不在乎一件兩件法寶,二來他有心追求虞珣,自然要不遺餘力地討好美人,但天玄派的人可是要對他不利,拿出法寶豈非是資敵?
虞珣見狀道:“若是公子不願,我絕不強迫,便依照我先前計劃,待出了虞府再解開我七妹下的毒,公子意下如何?”
戰輝臉色陰沉:“天玄派之人慾取我性命,我豈能給他們法寶。你若堅持不肯解開我身上的毒,大不了一拍兩散!”說著竟索性閉目不動,再不言語。
虞珣道:“戰公子是想要拖延時間迫我答應?奉勸公子,還是莫要如此,不信你且看看自己的肩膀。”
戰輝臉色一變,掀起衣服一看,只見左右肩膀各有一個巨大的黑印。他之前被虞蓮若下毒,靈氣無法運轉,竟然始終未發覺異常。戰輝怒道:
“快給我解毒!”
虞珣搖搖頭道:“此物卻與我無關,乃是我家老祖的手段。”說著取出一張符籙捏碎,眾人只覺身上一寒,只見一頭面目猙獰的鬼物正坐在戰輝肩頭,那兩個黑印所在,正是那鬼物與戰輝接觸的地方。
戰松勃然變色:“你家老祖竟然豢養鬼物!”鬼物的製作十分殘忍,素為正道所禁,除了九大派的煉屍門是特例可以殺戮魔修製作鬼物,其他人是絕不可私自養鬼的。虞家老祖竟然做出此事,當真是膽大包天。
虞珣冷笑一聲道:“連謀奪神族血脈之事我家老祖都做得出,豢養鬼物又算得了什麼?”
又對戰輝道:“這鬼物乃我家老祖所有,只要他一動念,你便要身死道消。不過我家老祖傳了我控制之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便讓這鬼物暫時不要傷害你。”
戰輝冷聲道:“就算這鬼物現在不害我,一旦被你家老祖發現,我也是小命不保,如此我又何必要聽你吩咐,還不如就乾脆放棄,任你家老祖擺佈算了。”
虞珣從容道:“公子不必擔心,我早已想好對付這鬼物的辦法,我聽聞公子有一法寶,名喚鎖陰瓶,能拘拿陰魂鬼物。正是對付這類鬼物的剋星。我家老祖已授我控制這鬼物的方法,公子將此瓶予我,我便可令這鬼物乖乖進入瓶內。如此,這鬼物既無法害你,也不會被我家老祖察覺異常。”
虞珣這威脅正掐中戰輝七寸,戰輝縱然滿心不願,最後也只能乖乖就範。在付出包括千蛛霧隱衣同鎖魂瓶在內共計四件法寶法器之後,虞珣終於痛快地解了戰輝身上的毒,並用鎖陰瓶收了戰輝身上的鬼物。
戰輝道:“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你也該表示一下誠意。如今你該告訴我,心兒在哪裡了吧?”他表面上臉色極為難看,心下卻是稍鬆一口氣,方才他拿出來的除了那件千蛛霧隱衣之外,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法寶,而虞珣也未曾表現出任何異常。看來心兒雖然出賣了一些他的情報,但他平日常用的幾樣關鍵法寶卻未曾透露給虞珣知道。
虞珣一笑:“公子放心,心兒被我關在地道密室內,我這就帶她出來。”這屋子周圍設有陣法,她也不怕戰輝逃走,很是爽快地下了地道進入密室。
然而就在此時,變故陡生,只見戰輝猛然站起,身形一閃,便向屋外掠去。
符搖光見狀連忙一指點出,靈氣如潮,壓向戰輝。
戰輝頭也不回,身上靈氣暴漲,根本不去抵抗,硬挺著捱了一擊,藉著這一擊的力量向屋外電射而去。
符搖光同戰松連忙飛身上前,擋住戰輝去路。就在此時,只聽屋外傳來一道女聲:
“戰公子,往這邊走!”
戰輝毫不猶豫向那道女聲傳出的方向衝去,那裡本來被陣法籠罩,可戰輝撞上陣法卻如入無人之境,竟沒受到絲毫阻礙!
而直到這時虞珣才從密室裡一躍而出,恨聲道:“賤人!竟然壞我大事!”說著轉頭匆匆對符搖光二人道:
“諸位抱歉,想不到我七妹竟然臨陣倒戈,助那賊子逃脫!”
原來那道女聲竟是虞蓮若!
虞珣迅速飛身追戰輝而去,在她看來,戰輝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