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搖光幾人坐在虞家單獨為他們設的一桌酒席上,幾人掃視周圍一眼,確定無人偷聽,戰松這才開口嘆道:
“想不到戰輝竟落到這種地步!”
當年戰輝作為武言真君親傳弟子,在派中可說是風光無限,不想如今竟淪落到被人採補的下場。
蔣芸對戰輝的下場不予置評,而是道:“邵師弟,你覺得那虞家老祖說的是實話麼?”
邵離道:“聽他的話,倒不像撒謊,起碼我能感覺到他的確並不在意戰輝的死活。”
符搖光道:“也許他不在意戰輝死活,但我觀那戰輝元陽已失,臉色也略帶青色,一看便是縱慾過多。就算他資質不凡,也不是個適合採補的物件啊!”
雖然作為修士,只要不是被採補,怎麼也不會落到****的下場,但也絕不適合作為爐鼎。
蔣芸道:“正是如此,當年戰輝在派內便十分好色。若非他當時一心要討好邵明珠,還不知要禍害多少女修呢!這樣的人,哪適合做爐鼎,要抓他做煉屍還差不多!”
戰松急道:“既然那虞家老祖對咱們有所隱瞞,那咱們乾脆直接提出,現在就帶走戰輝!”
符搖光道:“不可,一來咱們已經答允虞家再等上幾日,沒有確切證據,僅憑推測,也不好反悔;二來,這裡畢竟是虞家的地盤,若是硬來,逼得他們私下動手腳,豈非適得其反。依我看來,咱們還是先想辦法私下打探一下,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再做打算!”
邵離點頭道:“符道友說得不錯,只是咱們該怎麼打探?”
符搖光道:“我之前要求參加酒席便是為了方便打探,此處眾修齊聚,就算忽然少了兩人也不會引人起疑。咱們正可兵分兩路,一路去後院打探戰輝所在,一路留在這裡策應,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幾人商議一番,最後決定由符搖光和戰松前往打探,而邵離和蔣芸則留下策應。
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為虞家後院布有防禦陣法,符搖光擅長陣法,自然當仁不讓,至於戰松則是出於對戰輝的仇恨,堅持要求前往。
戰松既然和符搖光一起離開,邵離作為強大的戰力自然就只能留下和蔣芸一起了。
就在此時,忽然前院一陣騷動,只聽得有人大聲道:
“臨仙宗上使駕到!”
霎時間群情湧動,來到這裡的修士大多都是散修,難得有機會能見到大派弟子,頓時一窩蜂地湧上去,搶著要拜見上使。
虞家的下人見狀連忙上前維持秩序,阻攔眾人上前。臨仙宗上使何等身份,豈是這些窮酸散修可以高攀的?沒的教他們汙了上使的眼睛!
前方亂成一團,戰松和符搖光趁機起身,溜到後院。此時虞家下人與那些散修們糾纏在一起,混亂之中竟無人注意到席上少了兩名修士。
一炷香之後,後院下人的所居住的房舍旁邊,一名丫環和一名小廝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
這兩人正是用法術易了容貌的符搖光與戰松。
符搖光正尋思著找個人打聽一下虞五小姐的住處,忽見一名白衣丫手裡端著一個托盤,站在不遠處。
只見其相貌生得很是平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醜陋,眉宇間卻充滿了頤指氣使的神氣,白衣丫頭遠遠望見符戰二人,腳下不動,卻是衝著他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過去。
符搖光和戰松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
“你們來得正好,隨我一起把這合巹酒送到五小姐處。”
這可真是瞌睡就送來了枕頭,符搖光心下一喜,連忙接過白衣丫頭手中托盤,隨戰松一起跟著那丫頭向後院走去。
三人七拐八拐,走了約摸有一刻鐘,只見前方出現一座精緻院落,院落之中掛滿紅色燈籠。
白衣丫頭進入院落,站在門前道:“五小姐,我等奉命來送合巹酒。”
“進來吧。”一道男聲響起。
白衣丫頭轉頭接過符搖光手中的托盤,衝符搖光和戰松揮揮手,道:
“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回去吧!”
符搖光和戰松答應一聲,裝作離開院落,眼角餘光瞥見那丫頭進了屋子後,二人又迅速掉頭,悄無聲息地返回院子,躲到屋後窗下。
“這屋子周圍布了陣法,專門防人竊聽,咱們要想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麼,就只能想法子破開這陣法了。”符搖光悄悄傳音給戰松。
戰松點點頭,不過他對陣道一竅不通,破陣之事完全幫不上忙,也只能在一旁看著符搖光破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