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茴在派中一向十分冷傲,不比符聞交遊廣闊。
鄭茴看到令牌只是想當然的以為,那令牌乃是戰輝從派中偷來。符聞卻想起之前聽人說起戰輝不顧修士尊嚴,討好邵家元嬰真君的孫女邵明珠之事。
邵明珠雖有身為半步化神的祖父,元嬰真君的父親,可惜自身卻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縱然她仗著長輩的威勢,令派中低階修士不敢無禮,可這些人心中也從不曾瞧得起她。唯有戰輝是個例外,身為單靈根天才,前途一片光明,竟為了些許好處而對邵明珠這個凡人諂媚討好,令派中之人頗為唾棄。
想來那長老令牌十分重要,便是金丹修士也無法輕易竊取,會落入戰輝手中,多半與邵明珠脫不了關係,說不定便是她親自為戰輝弄來的。若是邵家知曉此事,定不會輕易讓鄭家將抓捕戰輝之事攬了去。此時他若趕回派中報信,邵家有了防備,便可悄悄將此事掩蓋過支,不致影響自家在派中的地位,對身為報信人的自己也會有所回報。如此不比跟著鄭茴好得多。
符聞想到這裡,更不猶豫,拿出飛行法器,自行返回天玄派去了。
這邊廂鄭茴不甘心地試圖尋找戰輝的下落,可惜到頭來只發現戰輝故意佈下的幾個用來迷惑她的線索。日子一天天過去,鄭茴對這次的任務也漸漸不抱希望,只是不到最後關頭她實在不願放棄,依然努力地尋找著戰輝的蹤跡。
這日,鄭茴一行人到了豐國邊境。此處有一大片森林,據說其中頗多猛獸,是以豐國居民甚少來這處森林。鄭茴等人身為修士自是不懼猛獸,從容進了林中。
正無聊間,鄭茴腰間的靈獸袋突然一動,這樣的情況在這些日子裡發生了不止一次,鄭茴早已不像前些日子那樣激動,只是隨意地一拍靈獸袋,尋寶鳥飛了出來。過了片刻,尋寶鳥停在一棵樹下,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鄭茴回頭示意,鄭飛蘭便上前將尋寶鳥身下的土壤挖開,不過片刻便挖出一枚戒指。
鄭飛蘭檢視了一下戒指,對鄭茴道:“師姐,這戒指正是戰輝所盜之物,不過裡面已經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
這變故也在鄭茴預料之中,鄭茴連失望之情也欠奉,隨手將那枚戒指套在手指上道:“這定是他留下來迷惑我們用的,既然他不在此地,咱們還是走吧!”
鄭茴正要駕走飛行法器離開這裡,忽聽林中嘩啦一響,目光一利,倏地飛身向發出響聲的地方飛去。
鄭茴一落地,只見一個身著獵裝的少女正一臉驚訝地望著自己。鄭茴略感失望,剛才那一瞬間她還以為發出聲響的是戰輝。
鄭茴忍下心中的焦躁,道:“小姑娘,你可看見過這個男子?”說著將戰輝的畫像遞給那少女。
那少女看了一眼畫像,怯生生地道:“沒有看過。”
為防萬一,鄭茴一掐法訣,一道靈光罩向那名少女,那名少女一驚,抬手擋在身前。靈光閃過,那少女一臉茫然地望向她,並無絲毫變化。看來這名少女並非戰輝假裝。鄭茴嘆了口氣,駕起飛行法器便要離開。
那名少女見狀,也暗暗鬆了口氣,原來她就是符搖光。之前符搖光之前一直扮作獵戶,隱居在森林邊緣,一邊修煉一邊打獵為生。沒想到在此竟然又遇見了鄭茴等人。符搖光畢竟剛剛修仙,見識不多,不知是她之前埋在地下的戒指惹了禍,幸好她害怕暴露並未將戒指戴在身上,這才逃過一劫。
正當符搖光以為自己瞞過了鄭茴等人,卻見鄭飛蘭道:“師姐且慢!”對符搖光道:“小姑娘你反應很快啊,我師姐法訣速度如此之快,你竟然能反應得過來,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鄭茴這時也醒悟過來,她平日來往之人皆是修士,是以不曾發現任何異常。可這裡是凡人界,符搖光若只是一個從未修煉過的凡人,絕無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鄭茴想到這裡,一拂袍袖,一股灰色的霧氣向符搖光襲去。
這霧氣甫一靠近符搖光,符搖光便覺得一陣意識模糊,明白這霧氣有蝕人心神的作用,不敢大意,將靈氣運到腳上,雙足一點,輕盈地向森林外面飛去。
符搖光這一動,卻令得鄭茴目光變得冰冷。符搖光修為很低,又沒什麼特殊法術遮掩,這一動作便令鄭茴看出她身上靈氣的波動。
既然是修真者,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鄭茴正要出手,便見符搖光遠遠落了下來,大聲道:“你們殺我容易,若要知道我同戰輝的瓜葛,便要發誓只要我說出一切便容我離開。”
鄭飛蘭猶豫了一下,勸說鄭茴道:“師姐,不如答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