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芸語氣略帶激動道:“那名黑衣女修就是楚雲殊師妹,楚師妹修為不過築基初期,然戰力超群,可以越級挑戰築基後期的修士。前面的灰衣女修是楚家的楚言惜真人,乃是金丹中期修為。”之前蔣芸介紹眾人時一直先介紹金丹真人,後介紹築基弟子,這次卻首先介紹起楚雲殊來。看來楚雲殊的到來令她情緒起了波動。
邵、楚兩家一先一後降落到場中,掌門夫人賀晏清迎上前寒喧,邵普態度溫和地回了幾句,而楚言惜卻是傲然站在一邊,對賀晏清視而不見。
這場面賀晏清顯然早有預料,連臉色也未變,只命幾名弟子引領兩家之人到場中坐下。
這次楚言惜卻是率先而行,楚雲殊緊隨其後,在她身後,有兩名女修一左一右簇擁著她。這兩名女修一著青衣,另一名則同楚雲殊一般身穿黑衣。
青衣女修符搖光認得正是楚南風,而另一名黑衣女修她雖未見過,卻覺得十分面善。就在此時,只聽身旁的蔣芸道:“楚師妹身後的那名黑衣女修便是我妹妹蔣琳,許久不見,她的修為也長進多了,如今也是築基後期修為了。”語氣有些感慨。
原來是蔣芸妹妹。只是這蔣琳身著黑衣,面容冷肅,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而蔣芸卻是笑語迎人,態度熱情,兩姊妹氣質相差如此之大,難怪她沒看出兩人的關係。
符搖光道:“難得姐妹見面,你也不必老在這裡陪著我,只管去同你妹妹打個招呼。”
蔣芸道:“多謝道友好意,只是我們姊妹關係也很生疏,而且我一向不成器,族中早已發話放棄我了,還是莫要見面,免得彼此尷尬。”
看來蔣芸同族中關係確實很差,不然她作為一個築基修士,至少也能撈個管事噹噹,何至於只能在歸一峰上,做些外門弟子的生意。不過蔣芸明知自己被符家人盯上了,卻仍不放棄做自己的生意,看來她也是有些倚仗,並非表面那般落魄。
“怎麼鄭、符兩家遲遲未至,可是今年打算放棄,不參加小比了?”楚言惜突然開口,聲音冰冷。
“楚師妹說笑了,內門小比事關重大,我等豈會缺席?只是之前弟子們修煉時不慎多花了些時間,這才來遲,請諸位師弟師妹見諒。”只見一名朱衣老者足踏祥雲而來,身後有數百名修士駕馭法器跟隨其後,單看聲勢,可比之前幾家的氣勢大得多了。
楚言惜聞言冷笑一聲:“平日不好生栽培自家弟子,臨陣抱佛腳有什麼用?你們符家,果然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那名朱衣老者被楚言惜這般數落,卻只是連連賠笑,倒是他身旁一名中年道人面帶不滿道:
“言惜師妹,你身為師妹卻對符梧修師兄如此不敬,難道這便是你楚家的作風?”
楚言惜道:“不過是靠丹藥堆上來的修為,也好意思自稱師兄?鄭平章,我好言勸你一句,你若還有心更進一步,最好少跟符家人廝混在一處,沒的降低了自已水準!”
楚言惜此言一出。朱衣老者符梧修面色尷尬,鄭平章更是勃然大怒,眼看雙方便要爭吵起來。賀晏清連忙上前打圓場道:
“諸位請給我這個東道主一些顏面,有話小比之後再說,眼下還是趕快進行小比才是!”
賀晏清到底是掌門夫人,楚言惜也不好拂了她的顏面,當下拂袖坐下,不再開口。鄭平章和符梧修也順勢下臺,跟著賀晏清來到場中就坐。
一個時辰後,場中之人打鬥得如火如荼,符搖光卻是看得昏昏欲睡。
原因無他,實在是太無聊了,別看場上現在打得熱鬧,可對戰的雙方水平十分差勁,也就能哄哄煉氣期的弟子,在符搖光眼裡簡直是漏洞百出。中間邵離等人也出現過幾次,可他們的對手根本毫無鬥志,輪到邵離時還好,起碼對方還會比劃幾下,輪到楚雲殊,對方乾脆直接棄權,放棄比鬥。
符搖光問蔣芸:“內門小比就是這樣麼?根本毫無懸念啊!”
蔣芸道:“現在這批抽籤的都是無關緊要的產業,各家都有默契,不會在這裡浪費精力。真正需要爭奪的那些都要到最後才會開始抽籤。”
原來如此,符搖光心想,不知道天機峰的產業卻算在哪一批裡。就在這時,只聽上面負責抽籤的弟子大聲道:“天機峰,下品靈石礦五座!”
終於輪到自己了,符搖光精神一振,等待別人上來挑戰自己。朱衣老者符梧修忽然開口道:
“且慢!”
符梧修起身道:“天機峰產業雖少,卻也有二三十處,但天機峰此次參與小比的卻只有陸真人請來的客卿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