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映真夾槍帶棒地一說,馮宿雲臉色發白,目光卻仍然堅定:“我要加入天玄派!”
關映真道:“隨你。”說罷信手一招,便有一道光幕如水波一般在她面前展開。
關映真取出一支玉筆,向光幕上點去。玉筆在光幕上寫出馮宿雲三字,後面另有一排小字,註明靈根等詳細情況。
關映真正要收回光幕,卻見光幕上方一閃,奇怪抬頭道:“又有新人入門?”片刻之後,關映真轉頭望向馮宿雲,神情頗有些複雜:
“原來如此,難怪你非要入派,原來是有個天才妹妹啊!也對,有個煉丹師的妹妹,就算是一頭豬也能成為修士,更何況是你?”
一旁的蔣芸突然插口道:“關師姐此言差矣,雖說馮師侄有個天才妹妹,似乎佔盡便宜。但運氣機緣豈非也是實力的一種,就如烈元真君,偶遇機緣便一路扶搖直上,誰又能因此小覷於他?”
蔣芸提到烈元真君,關映真似是有所顧忌,不再作聲,將兩塊牌子擲給符馮二人:“此乃你二人身份憑證,自家收好,勿要遺失。符道友為新任管事,可在峰腰處選一處院落做為居所,至於馮姑娘,安排外門弟子之事乃管事份內之事,馮姑娘的去處便由符道友打理了。”說罷,轉身離開,將三人晾在殿內。
蔣芸嘆道:“唉,關師姐還是這個脾氣,嘴裡不饒人,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符道友,管事居住處這裡有些距離,還是我領你們去吧。”
符搖光自然答應,一路上蔣芸熱心為二人介紹派內情況。符搖光心中一動,問道:“不知我在歸一峰上具體負責什麼事務?”之前關映真說得十分籠統,她現在對自己要負責的事務還是一無所知。
蔣芸道:“那就太多了。一是負責外門弟子之事,比如馮姑娘入門,在哪裡居住,講解一些禁忌事項,都是管事之責。還有管事需得時時注意歸一峰上的弟子動向,若有違反門規之事要及時處置。這些還只是日常之事,歸一峰每年峰內都會舉行小比,煉氣修士均可參加,每次前三名都可獲得進入內門資格,只要透過內門弟子測試便可正式加入內門。這小比之事,除了最後評選名次是由各峰派出修士共同負責,其餘一切事務也全由符道友你來負責,還有……”
這麼一長串事情,符搖光聽了都頭暈,若是都親力親為,恐怕連修煉時間都沒有了,想到這裡,符搖光道:“我需要修煉,無法親自打理這些事情。若是找人協助,需要花費多少靈石?”
蔣芸眼睛一亮,道:“三百……不,只要二百八十塊靈石,我保證替符道友你打理的妥妥當當,半點都不要您操心!”
符搖光皺眉道:“一名外門修士一月才五塊靈石,二百八十塊靈石也太多了。”
蔣芸道:“符道友,話不能這麼說,您若是自己出去招攬修士,自然花費要少一些。但一來您不熟悉外門弟子情況,招攬來的修士難免混有濫竽充數之輩,做起事來多半要出紕漏,豈非事倍功半。二來招攬人手亦要花費時間,對我輩修士來說,時間可比靈石重要多了。而只要符道友將這些事交給我,我包您就如同沒有管事之責在身一般,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只需少少靈石便可換得自家清靜,我以為這筆買賣划算得很,符道友以為如何?”
符搖光道:“如此,這二百八十塊靈石倒也花得值,但你卻要立下契約,若是出現任何紕漏,我可要收回靈石!”
蔣芸道:“那是自然,您找我那是絕對沒錯。我在外門弟子中可是有口皆碑,最講信譽,絕不坑你靈石。”正說著只見前方人聲鼎沸,不少雜役打扮的修士來來往往。蔣芸心中納罕,上前叫住一名雜役詢問緣由。過了片刻,蔣芸回來,臉色頗有些難看,道:
“符道友,那名雜役稱魯總管說牛管事坐化,他的居所要拆掉重蓋,免得晦氣。還說若是符道友來此,便通知一聲,暫且在他的院落居住便是。”
修士還相信什麼晦氣不晦氣?魯總管此舉多半和邵明珠脫不了干係,若是去他院落居住豈非自投羅網。符搖光凝目眺望一會,道:“我看那邊還有一棟木屋不曾拆掉,卻不知可有人住?”
蔣芸道:“那裡前任總管蓋的,據說前任總管十分風雅,常常在木屋中品茗賞月。魯總管並不喜歡這個,因此這木屋便荒廢下來,但也不曾拆掉。”
符搖光道:“如此,那我住在那裡應當無妨了?”
蔣芸道:“本是無主之地,自然無妨。只是那裡年久失修……”話未說完,便見符搖光大步向那木屋走去,連忙跟上去。
那棟木屋果然如蔣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