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姣被馮意歌一頓搶白,氣得倒仰,然而此時大家身無靈力,根本無法教訓馮意歌,只能恨恨道:
“賤人,竟敢對我無禮,待我離開這裡,定然要你好看!”
馮意歌眼皮也不掀一下:“丁道友,我們還要繼續準備明日的食材,你要是說完了,就麻煩快點離開!”
丁玉姣哪肯受這個氣,正想著是否要不顧面子上前廝打,楚南風卻是斜插了進去,道:
“丁道友,咱們如今身陷險地,有什麼事出去再說,目前最要緊的,還是一起努力,爭取早日尋到離開這裡的方法。”說著又對馮意歌道:
“馮師妹,咱們既然落在這裡,就該守望相助,莫要有門派之見。既然臨仙宗的眾位道友不會做飯,那麼教教他們也無妨。”
馮意歌還未答話,丁玉姣卻是白眼一翻道:“就憑你們,能想到什麼法子離開這裡?放心,我之前曾發過傳訊符告知秘境中發生的變故,在我被捲入空間裂隙之前,我派太上長老厲山真君已是發回傳訊符,稱他就在附近,馬上就會來搭救我們!”說著雙目閃動著惡意的光芒看著馮意歌:
“若是厲山真君知道你對我們如此無禮,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楚南風和馮意歌聽了丁玉姣的威脅,卻是完全不放在心裡。丁玉姣雖然是丁掌門孫女,但一個元嬰真君怎可能為這種小小爭執就出手?丁玉姣此言,實在是太高估自己在臨仙宗的地位了。
符搖光同邵離幾人跟在楚南風身後,聽到丁玉姣之言,卻是如同一個悶雷在頭頂炸響。
厲山真君竟然也跟來了?之前厲山真君雖然沒有再對符搖光窮追不捨,但可不代表他會就此放過符搖光,若是在這裡遇上……
符搖光打了個寒噤,不敢再想下去。為今之計,只有趕緊設法,儘快離開這裡,才是上策。
只是之前楚南風等人一再說了,夜晚絕不可以出去,符搖光縱然再心急,也不可能非要作死在夜晚出去。因此也只能壓抑住焦躁的心情回房歇息。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剛剛亮,符搖光去廚房自己弄了些粥,簡單吃過,跟邵離等人說了一聲,便出了客棧。
符搖光雖急於離開這裡,一時卻也不知從何處下手,正打算在鎮子裡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聽身後傳來一道女聲:
“符道友,請留步!”
符搖光轉頭一看,卻見叫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馮意歌。
馮意歌見了符搖光,笑道:“自從拜入天玄派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符道友。說起來,當初符道友不遠千里,送我入天玄派。我還未曾向道友道謝呢。”
符搖光淡淡道:“我不過是受鄭道友之託,順手而已,些許小事,道友不必放在心上。不知道友叫住我,卻是有何事?”
馮意歌臉上露出些微赧色,道:“不瞞道友,其實我是想與道友結伴,一起去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原來如此,符搖光此行也沒什麼需要保密的,當下無可無不可道:“既然如此,你就隨我來吧。”
符搖光雖然出來,但卻也沒什麼具體計劃,因想著昨日是仇家救了自己,今日出來還是先去道個謝才是,便向仇家的方向走去。
青娘正好出門打水,見了符搖光與馮意歌,忙小聲道:“姑娘,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婆婆不喜外人,你若有什麼事,就同我在這裡說了便是。”
符搖光自然不會勉強青娘,當下站住,道:“我也沒什麼要緊事,只是你們收留我一場,我也沒什麼好報答的,這隻金釵便送與姑娘,以謝貴家收留之恩。”
符搖光自家身上除了法衣、儲物袋以及頭上束髮的簪子,便身無長物。現在沒有靈氣,打不開儲物袋,這金釵還是當初在凌霄城時蔣芸為了向擺攤老者打聽情況才買下。昨晚蔣芸聽符搖光說起要來仇家,便將這金釵給了符搖光,讓她送給青娘作為謝禮。
青娘再三推拒不得,只得收下。
符搖光又道:“本來我不該再來打擾姑娘,只是我昨日回到客棧,卻聽同伴說起,這些日子我們中有人曾在夜晚出去,結果一去不回。想到姑娘那日曾說,夜間不太平,不知這夜間到底有什麼不太平之處,為何我的同伴會因此失蹤?”
青娘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這個……我也不知。我們打從出生起便被長輩叮囑,萬不可在夜間出門,具體原因,我也不甚清楚。”
青娘雖口中說不知,但符搖光察言觀色,卻覺得青娘似是有所隱瞞,當下又苦苦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