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大不敬的話還是別在宮裡說，被旁人聽了去可不好！”

傾城微微收斂，她拉下裴苡媃的手，看著她逆來順受的面孔，突然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說道：“苡媃，你不必這樣看輕自己，其實你也是有氣性的不是嗎？你當初提出開風月樓，這也說明了你並不是一個願意被人看輕的人不是嗎？”

裴苡媃看了她一眼，又聽她道：“想不被人看輕，首先就不能自己看輕自己，你要給予自己足夠的尊重，別人才能尊重你。”

“……”

“什麼裴府養女你都不要去想這些名頭，這些年你不一樣是被當做裴府千金養大的嗎？比起外面那些豪門小姐，你並不遜色，甚至在我看來，你比她們都強多了。”

“……”

“你骨子裡是善性的，你從不低看誰，也從不把自己擺的很高，這樣的千金小姐，也只有你了。”

“……”

“我猜，當時德妃說讓你做側妃時，你心裡一定是想你依然配不上大殿下吧？可你又不喜歡他，所以又自輕了是嗎？”

裴苡媃臉微白，她點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此，德妃那話讓她心裡很難受，卻無言反駁，因為刻在心裡的便是這樣的認定，自己不過是養女罷，且不說自己對大殿下本就沒那意思，就是有，也不敢多想什麼。

裴苡媃唉唉的嘆了口氣，她靠在傾城的肩頭，道：“傾城，我真的好羨慕你。”

“……”

“遇上我表哥那樣的人，遇上這麼好的婆家，下半生便是無憂了，可我不同。”

“……”

“我生來就不同。”

……